1.林黛玉是否意识到了贾府的衰落?

2.急求研究性学习课题:关于红楼梦的深刻理解

3.后手不接成语解释

林黛玉是否意识到了贾府的衰落?

凭他怎么后手不接-凭他怎么后手不接君笺雅侃红楼

林黛玉心比比干多一窍,如此聪慧的女孩,怎么可能没意识到贾府的衰落呢!

她从小看惯了府内的人吃穿用度: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从来不知道节俭,林黛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林黛玉虽然没管理过贾府,但是经常跟在贾母身边也学会了很多管理家庭内务的方法。

贾家的女孩琴棋书画学得挺好,管理家务来,也有一套,尤其是三姑娘贾探春就很有魄力,管理能力并不输王熙凤,但是三姑娘终究是要出嫁的。

贾宝玉过生日那天,黛玉和宝玉站在花下聊天。黛玉说道:“你家三丫头倒是个乖人,虽然叫他管些事,倒也一步儿也不肯多走。差不多的人就早作起威福来了。”

宝玉道:“你不知道呢。你病着时,他干了好几件事。这园子也分了人管,如今多掐一草也不能了,又蠲了几件事,单拿我和凤姐姐作筏子禁别人,最是心里有算计的人,岂只乖而已。”

黛玉道:“要这样才好,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 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

而贾宝玉呢?

用他母亲的话来说,就是个祸根孽胎,混世魔王,他对贾府的衰败没有前瞻性,也没有半点忧患意识的概念。

林黛玉作为贾母嫡亲的外甥女外甥女,也不想看到贾府这样挥赫无度、一掷千金,林黛玉帮着贾府盘算着,已经入不敷出。

长此以往,贾府如果再这样不知节俭,离衰败的日子不久了。

贾宝玉是贾府的公子哥,林黛玉把希望寄托在贾宝玉身上,她多么希望贾宝玉能勇挑重担,改变这一切,林黛玉把自己对贾府的观察实事求是地告诉了贾宝玉。

贾宝玉却笑道:“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

林黛玉觉得贾宝玉太没危机感,只想到他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好就行了。宝玉有没想过贾府一旦垮掉了,他俩的日子焉能过得好?

难道贾宝玉不了解一个家族一荣皆荣,一损皆损的道理?还是他假装不知道?

林黛玉听了宝玉的回答,真是无语,只好懒得理他,找薛宝钗她们玩去了。

林黛玉即使意识到贾府的衰败,也无能为力,只有空着急而已,这是她无法改变的现状。

这就需要把题扯开,分析前因而得后果。那我们就从林黛玉的出身说起,林黛玉是林如海的女儿,林如海是贾府的女婿,是贾母的宝贝女儿贾敏的丈夫。

《红楼梦》中说到,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

四大家族盘根错节,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林如海就是这个网上的一个连网枝节。

林如海被康熙皇帝钦点为“巡盐御史”,可是一年以后康熙驾鹤西去,雍正登基帝位。这里面的这段 历史 大家基本上都知道,当时朝野上下拥护八王爷的呼声很高,雍正是老四,康熙帝刚开始定的太子是老大胤礽。康熙爷二十多个儿子,最后乱起萧墙。我们且不去说这些王子之间的争斗,只说这雍正皇帝一上台,肯定首先会剪除异己,稳定皇位和政权。

贾母的原型是康熙帝的奶娘孙氏,孙氏的儿子是跟康熙一起长大的,在康熙早期夺宫的斗争中出了很大的力。康熙立第一个太子时,是第一任皇后赫舍里氏因难产将要断气的时候,而这个孩子就是皇长子胤礽。当时康熙帝才十几岁,作为康熙最忠实的拥护者,孙氏的儿子肯定对大太子胤礽也寄予厚望。康熙除鳌拜、平三藩之后不久,就让孙氏的儿子去了南方,做了江宁织造。

贾府的原型就是江宁织造府,皇帝是他们的坚实靠山。他们肯定不会去投靠笼络朝野的八王爷,但是对太子胤礽的感情还在。无论如何,作为新皇帝的雍正己经不是他们的靠山了。贾府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衰败的,可是贾府的衰败跟林黛玉的一家有直接关系吗?为什么林如海要把女儿林黛玉托付给贾府呢?

下面就说一说的林如海失势。

雍正皇帝刚登基就开始了追缴国库亏空。贾府那么有钱,都是挣来的吗?再者,康熙六下江南,五次都是他们家担任接待(书中写的是元妃省亲),这些花销费用的钱从哪里来?当然是从国库里借的。这也是贾府喜欢大排场,以为国家的钱用在康熙身上没事,顺便他们家也能从中捞到不少油水。可是一改朝换代,他们一失宠,麻烦事就来了。

贾府权力那么大,关系网又那么复杂,雍正帝正要挖出这个毒疮而找突破口,林如海就是这个突破口了,身为巡盐御史权大、钱多,又有贾府后面的大后台,肯定是不干净的。从林如海开始,雍正帝就让他们一家接一家地败落了。

林如海在失势后,眼看大势己去,知道已经朝不保夕,妻子贾敏己,儿子也殁了,只剩下女儿林黛玉该何处呢?其实,林如海混迹官场,料知世事,也心知肚明,他是贾府的“先行者”,贾府一干人也会在他之后而败落。但舍此一条路,女儿无处可安,所以只有将林黛玉送托贾府而听天由命了。

从林如海将林黛玉送进贾府就说明朝廷己经开始在削弱贾府的权势了,危险即将来临。

这就要说“林黛玉是否意识到了贾府的衰败”的正题了,我觉得,从当时的情形看,黛玉才是一个十几岁的黄花少女,对朝局和大人们的事是不会太清楚的,但她也是识文断字的女孩,不会对身边的事一无所察,然而只能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而已。所以,我认为:客观的讲,林黛玉只知自已家的连连不幸,对贾府的衰败大势她是意识不到的。

因为,林黛玉在贾府是常处在“安尊富荣者尽多,运筹谋划者无一”的歌舞升平之中的。

解题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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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是从七岁便进驻到贾府的,她在贾府住了十年左右,以她的敏感与聪明,自然早就意识到了贾府的衰落的。

林黛玉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他其实能够一眼看清楚贾家在经济方面的现状的,但是那确实也不是她考虑,或者说她在意的事情。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中有一段写道,黛玉和宝玉站着闲聊,聊起了探春,黛玉说你家三丫头倒是个乖人。宝玉说你不知道你病着的时候,她干了好几件事,这园子也分了人管,如今多掐一草也不能了,又蠲了几件事,单拿我和凤姐姐作筏子禁别人,这是心里有算计的人,岂只乖而已。黛玉道:“要这样才好,咱们家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宝玉笑道:“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黛玉听了,转身就往厅上寻宝钗说笑去了。

林黛玉虽然不管事,就她个人的生活来说应该是衣食无忧,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有人替她安排好的,这一点上贾母不会不作安排,凤姐也不会有疏漏,就像宝玉说的,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可是黛玉心里还是有惦记的。他是虽然身处深府大院,却一眼看到了贾家是出的多进的少,当一个家庭出的多进的少的时候,谁都能算出来结果会怎样,就像蓄水池蓄水,流出的水多,流入的水少,那么蓄水池总有一天会干的时候,不管这个蓄水池曾经有多大。

待遇尽管看清了这一些,但是于他而言,这不是她生活中的重点,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她心中只有宝哥哥那么一个人,他看出问题并不代表她要去解决问题,作为客居贾家的人,她也无能力解决问题。

所以我一直说《红楼梦》的作者在贾家被抄家之前,让黛玉去,是对黛玉最好的悲悯,黛玉是真正实现的,那个质本洁来还洁去的,不像妙玉最后落得不知所终的结局,悲哀至极。

黛玉肯定是意识到了贾府的衰落的。在《红楼梦》里,大部分男人都醉生梦,包括宝玉也是如此,他知道这是个幻梦,但是就是不肯清醒过来。 相反,贾府的女子,多半还能意识到大厦将倾。

这其中,秦可卿、王熙凤、平儿、贾探春、薛宝钗、林黛玉都是已经看到了内囊上来的女子,她们或者是贾家的媳妇,或者是贾家的管事奴才,或者是贾家的女孩,或者是亲戚家的女孩。身份都不同,但是她们都能意识到这一点,这说明贾府在经济和财政方面存在的问题,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优秀的人,无论是在哪儿,放在哪方面,他都是优秀的。 以上所说的几个女子,就是例证。而黛玉进贾府住了几年之后,观察了几年,也曾经私下对宝玉说,我闲下来的时候也对你们的花销算了一下,出的多进的少,如果再不省俭,肯定后手不接了。

就这一句话,说明黛玉虽然是寄住在贾府,但是并非“ 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只管作诗吟句 。她和探春一样, 事事心里都清楚, 只是亲戚的身份和女孩的本分,决定了她即使知道,也不能说什么、做什么。

其实,黛玉、探春、宝钗等闺中女孩的高智商和高情商,放到现在来说都是世界级名牌高校的顶级学霸, 文史知识不用多说,就是经济、管理、财务等领域的知识,她们也是能够 自己悟懂,或者一点就通的 。正是如此, 所以曹雪芹才有意要记述当年这几个异样女子,为女子写传记的。

林黛玉是从七岁便进驻到贾府的,她在贾府住了十年左右,以她的敏感与聪明,自然是早就意识到贾府的衰落的。

林黛玉的母亲贾敏曾是贾府里的嫡**,风华绝代,金尊玉贵,她在临之前,为了林黛玉能很快适应贾府里的事情,曾把贾府里的点点滴滴都讲给林黛玉听,当然也包括贾府当初的奢华,如林黛玉初到贾府时,见到贾府里三等仆妇的吃穿用度,就想起了母亲曾经对她所描绘的贾府的场面。

但是,在此后的日子,林黛玉也见证了贾府的另一种局面。如王夫人的半新不旧的家居摆设,主管者王熙凤挪用公款进行高利盘剥,史候府的节俭等,甚至贾琏后来借当等事情都有可能走进林黛玉的耳朵。因而,第62回,当黛玉和宝玉闲聊,宝玉说探春干了好几件事,是个心里有算计的人,黛玉道:

可见,黛玉对贾府的经济现状非常了解,不是那些只懂得风花雪月,勾心斗角的后宅女子可比。当然明白贾府现状的人不只是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都是深深了然。后来贾探春通过看账本儿,也对贾府的现状有所了解。知道贾府世寅吃卯粮,青黄不接。

别为难人家姑娘啦,好不好?

一个家族的兴衰,是意识到或否意识到,是一个设身处地相关密切的人才会才能去思索和探求的。林妹妹对这个近乎哲学的问题,免疫。

林黛玉给人的印象是目无下尘,成天只顾着伤春悲秋,不问世事。只管自己吃穿不愁,哪管贾府后手不继。

实际上,林黛玉懂家族财务管理,懂运筹谋划,也懂人情世故。林黛玉敏锐地意识到了贾府的衰落。

黛玉支持探春管家,希望解决贾府的财政危机。

林黛玉赞成探春管家,她对宝玉说过 :“要这样才好,咱们家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这句话证明黛玉闲暇时间不仅仅是读书识字,写诗填词,弹琴做女红。她还算计贾府的收支,计算收支是否平衡。

宝玉笑道:“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宝玉觉得短不了咱们两个人就成,其余的事情就不顾及了。宝玉没有危机意识。但是黛玉有。黛玉觉得唇亡齿寒,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她觉得贾府应该想办法解决当前的财政困难问题。因此她赞成探春改革,说探春是个乖人。

林黛玉没有为贾府出力,不是黛玉自私,也不是黛玉无能,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管贾府的家事。

贾府已经衰落,但是她没有站出来为挽救贾府做什么。不是黛玉自私,而是黛玉懂世故,认清当前的形势。

王夫人生怕管家大权旁落,王熙凤都不完全信任,更不会让其他人插手管家事务。王熙凤生病,王夫人就夺取了她的管家权,让李纨,探春和宝钗管家。王夫人这是摆明了给宝钗的实习机会。

黛玉的身份约束她不能多说话,不能管贾府的内政,否则人们会认为黛玉多管闲事。会认为她别有用心。这是林黛玉的世故,也是林黛玉的无奈。

李纨身为贾府的大少奶奶,她都不多管闲事,宁可在屋里歪着,也不管王熙凤在那边忙得团团转。王夫人和王熙凤也不希望李纨为王熙凤分担家务。李纨尚且如此,何况寄居贾府的林黛玉!

即使管家期间,李纨都不多管家事,任凭探春和宝钗改革。黛玉明白贾府的经济状况,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她虽然不管事,但是她希望贾府能省俭,或者寻找新的出路,解决危机。因此看到探春改革,黛玉持赞赏态度,表示支持。

林黛玉写诗填词,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林黛玉看到贾府生齿日繁,事务日盛,内囊已经空虚,衰落不可避免。可是贾府主仆上下,都安富尊荣,没有一个人没有运筹帷幄,都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态度。为了满足虚荣心,还要维持着外面的架子。

面对这种情况,贾母都无能为力。每日里只和孙子、孙女玩笑一阵子罢了。其余的事也就不操心了。因为操心了,还遭人烦,何苦来吃力不讨好呢。贾母都想明白了,黛玉一个寄居贾府的客人,有能怎么样?

林黛玉明知贾府败落在即,又不能有所作为,所以经常写写诗词,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担忧与悲伤。

黛玉的诗何尝不是对贾府这座香巢的担忧。贾府终有一日“人去梁空巢也倾”。

《葬花词》是黛玉对花的礼赞,也是对自己葬歌,更是为贾府败落命运唱的挽歌。

《葬花词》与其说是对自己爱情的不确定,不如说是对贾府兴衰的不确定。

林黛玉没有那么狭隘,她不是单纯为自己和宝玉的爱情而悲悲戚戚,黛玉也是为贾府不可逆的败落而伤心落泪。

我是润杨,欢迎关注:润杨的红楼笔记!

贾府是四大家族之首,它是钟鸣鼎食之家,也是翰墨诗书之族,贾府的生活到底有多富贵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贾府几乎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宴,贾府餐桌上的 美食 每天都有新的式样;贾府的大观园美轮美奂,几乎集合了众家园林之所长;贾府的衣裳,贾母和宝玉的都是针线活灵巧的丫头们的手工定制,有些衣裳上用内造都比不上;贾府出行车马都可以占满整条街道。

贾府的富贵是显而易见的,可是贾府的败落也是慢慢而来的,贾府的管家人们自然是最先预料到贾府的败落的,可是其他人却都高枕无忧的生活。 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黛玉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贾府的败落呢?

第一,在探春管家期间,林黛玉和宝玉谈起贾府入不敷出的现状

黛玉是在贾母的调教下长大的,从鸳鸯和袭人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就可以知道贾母教育女孩子是很厉害的,黛玉是贾母的最喜欢的孙女,贾母对她教育自然不会差。琴棋书画是黛玉要学的,可是当家理政和针黹女红也是闺阁女儿必备的技能,这些方面黛玉自然都不会差。

所以黛玉即便没有参加贾府的管家事宜,她对贾府的现状也是略知一二点。

黛玉对宝玉说: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

黛玉只是闲暇的时候一计算就能够知道贾府此时已经出去入不敷出的状况,这是黛玉学习当家理政比较好的效果。黛玉不管事并不代表她不懂事。黛玉这样身份的姑娘日后都是要嫁给别人家做管家大娘子,所以当家理政只是必备的技能。

第二,黛玉在贾府的生活状态,每况愈下

黛玉从进贾府的那天恰就保持着小心翼翼,不肯多走一步路,不多说一句话,虽然后期黛玉变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是这份小心从来都没有放下过。黛玉对贾府的人情世故都熟悉了之后,她才能稍微流露自己真性情和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来生活。

因为是寄人篱下,特别是在林如海去世之后,黛玉在贾府生活就是格外的小心。黛玉为了不给贾母添麻烦,宝钗建议她吃一点燕窝来调养身体,黛玉都不去对贾母说。燕窝在贾府只是平常,王熙凤的生病之后就会吃这个,可是黛玉此时却连这么小的要求都在顾忌。

因为黛玉在贾府受到的待遇都和贾府的**一样,所以她已经感到很不安了,燕窝虽然不贵重但是却容易被下人们抱怨“她轻狂”,其实黛玉不能说的一个原因,就是贾府已经慢慢败落,黛玉的生活状况在变差,所以她不能再给贾府添麻烦了。

第三,贾府的衰落,黛玉的聪慧如何会看不透

贾府的衰败其实是不太明显的,如果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是很难知道其中的真实情况的。贾府在外边的体面一直都保持得很好,也许不乏“要面子活受罪”,可是贾府外边的体面却是一直都保持得很好。

黛玉是一个“心比比干多一窍”的聪慧姑娘,她在贾府事事都看得很通透,如何会看不懂贾府的败落,只是大家都知道却都不说,于是黛玉有何必谈及呢?

黛玉并不介意平凡的生活,因为林家向来就不像贾府这般奢靡和浪费,黛玉喜欢的清减平淡的生活,所以贾府不管废与兴黛玉都不会特别在意。“无为而治,保持我心”这是黛玉的特色,也是黛玉的生活的常态,有此心黛玉的生活就会在贾府的波澜壮阔中保持自我的平静。

元春省亲时,让贾宝玉作诗,林黛玉曾代他作了一首《杏帘在望》,最后四句是:“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林黛玉虽才高自傲,目下无尘,但孤身寄居在贾府,她不可能完全不通世事的。她明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对来送东西的丫头、婆子,她从不吝于打赏;她知道在贾府只有贾母的疼爱是不够的,便跟王熙凤交好。林黛玉在贾府住了十多年,看着贾府从元妃省亲时的烈火烹油,到后来的节衣缩食,她当然意识到了贾府的衰落。

对贾府财政的入不敷出了然于心

贾宝玉过生日时,和林黛玉一起站在花开说话:

对于贾府的现状,林黛玉看得很清楚,她清楚地感爱到贾府众人豪奢的生活,也知道贾府当下的收入不多,主要经济来源只有家里庄子上的收入和贾政几人的俸禄。而这些收入跟贾府的日常开支相比较,远远不足以支付日常开支。不管贾府先祖留下了多少财产,也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林黛玉能看得出如今的贾府子孙并不善筹谋,只知挥霍。但说到底她也只是寄居于此的表姑娘,并不好多说什么。

林黛玉的聪明,以及对世事的洞察

林黛玉无疑是聪明的,敏感的性格和坎坷的命运,让她对世事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洞察。薛宝钗劝她吃燕窝时,她会说:

第六十九回,王熙凤将尤二姐骗进了大观园,“园中姊妹和李纨迎春惜春等人,皆为凤奶是好意,然宝黛一干人暗为二姐担心。”

在人情事故上,林黛玉聪明而剔透,她能看清楚贾府仆人捧高踩低的嘴脸,也能看明白王熙凤满脸带笑之下的精明算计和险恶用心。

因此,林黛玉从小住在贾府,在贾母身边长大,切身感受着贾府生活一点一滴的变化,她当然也能感受到贾府的衰败。

林黛玉性子的转变,也说明了她对贾府衰落的感受

林黛玉在整个《红楼梦》中,性格的转变是最大的。她初进府时,小心翼翼地应对,不敢多行一步路,多说一句话;再到熟悉之后,变得有些小娇纵,在周瑞家送宫花时,她会说:不是挑剩下的,也不会送给我;再到后来开始跟薛宝钗和薛姨妈交好,跟一众姐妹交好;到最后抄检大观园时,她已经从那个爱打趣人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异常沉默的人。

林黛玉性格的转变,正体现了林黛玉对贾府衰落感受的体现。从一开始那个被贾母宠得有些娇纵,敢跟贾宝玉吵架,让贾母来劝架的小姑娘,到生病要吃燕窝,却害怕被说三道四,说明当时贾府的财政已经开始紧缩。燕窝虽不是普通的东西,但是在贾府这样的富贵人家,女人吃燕窝滋养,也算日常事,可是林黛玉生病,却并没有送燕窝给她吃。连薛宝钗一个小姑娘都知道林黛玉吃燕窝滋补更好,贾母等人会不知道吗?如果知道,却并没有安排,这又是为什么呢?

抄栓大观园时,园里一众姐妹都有反应,唯有林黛玉,是那个最沉默的。一方面是因为抄检大观园是王夫人发起的,而她一直不得王夫人喜爱;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内心的悲凉了,探春都能看明白此举的荒唐,林黛玉又怎么能看不明白。只是一方面,她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贾府的衰落已是必然,人力已经难以对抗。

急求研究性学习课题:关于红楼梦的深刻理解

《红楼梦》写了一个大家族由盛而衰的悲剧故事。这个家族悲剧的阴影笼罩着《红楼梦》里所有的悲剧。《红楼梦》里宝黛的悲剧、十二钗的悲剧,因为其主人公大多具有真、善或美的素质而成为悲剧主人公。但是贾府的实权阶层最终的衰败也具有悲剧性质吗?这实际上关系到一种社会现象、社会制度的历史命运和价值的问题,也即是悲剧与历史的统一的问题。从悲剧与历史的同一看,没落阶级、没落制度的毁灭也具有悲剧性。黑格尔是西方哲学史上、美学史上最有建树的哲学家、美学家。黑格尔的悲剧观是他的历史观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他的历史辩证发展的思想中,与悲剧理论有直接关系的是以下两个观点:第一、他认为“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第二、他认为世界历史的发展是由低级社会形态向高级社会形态上升。而从发展变化的眼光看,具有存在必然性、合理性的现实,最终也必然会失去其存在的合理性,成为不合理的东西。马克思、恩格斯的悲剧观是对黑格尔悲剧观的扬弃。对于前一个不合理的悲剧,马克思指出其性质是“历史必然的要求与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的冲突”;而对于后一个不合理,当强调其腐朽性的时候,马克思称之为“笑剧”;当强调后一种不合理对自身价值的自信的时候,马克思则称之为悲剧性:“当旧制度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着的世界权力,而自由反倒是个别人忽然想到的思想,――换句话说,当旧制度自身相信而且也应当相信自己是合理的时候,旧制度的历史就是悲剧性的。”① 20世纪中叶以来,中国的悲剧理论大多集中在前一个不合理上,不管是现实主义美学还是主体性哲学――美学,都对新兴的、通向未来的人性要求和历史趋势的悲剧性命运作了肯定。然而,对于中国古典作家作品的评价,后一个“不合理”的悲剧必须得到同等程度的注意。对于《红楼梦》来说,尤其如此。如果说主体性哲学之重视悲剧,是旨在强调悲剧与存在体验、价值体验的同一,那么,哲学之重视悲剧,则是旨在强调悲剧与历史的同一,而这一“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②,于是,的悲剧诠释就建筑在对历史发展、社会关系、经济关系的分析的基础上。从悲剧与历史的本质联系上去诠释《红楼梦》的悲剧意蕴,我们就可以注意到《红楼梦》的丰富的悲剧内涵。从社会存在的内在分裂,我们会注意到阶级斗争命题;从“历史的必然要求与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我们可以注意到《红楼梦》的“个性解放”(或适性逍遥)的历史困境;而从异化的角度看,这种悲剧性在《红楼梦》里更为普遍,这一角度通向主体超越之维。

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对于贾宝玉来说,贾府有其价值,这里提供给他“锦衣纨绔”、“饥甘餍肥”的生活,提供一个大观园让他可以在其间一厢情愿地过其艺术人生;这里有他的亲人、亲戚、朋友、情人。在物质上,他依赖于贾府,在感情上,他并不希望这个家族衰败下去。在他看来,贾府的负价值主要在于它的统治人物(以贾政、王夫人为代表)强迫他读他不愿意读的八股文章、走他不愿意走的中举当官的人生道路、应酬他不愿意应酬的官场俗套。他对这个家族是既爱又叛逆的。所以他对于贾府的衰败并不觉得是“活该”、“罪有应得”、“不配有更好的命运”、“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而是觉得可悲可叹。脂砚斋的批语多处点明了这一点。在第2回正文“谁知这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处眉批:“文是极好之文,理是必有之理,话则极痛极悲之话。”(甲戌本。重点号为引者所加)贾府的一代不如一代、后继无人的危机在作者心里触发的是极度悲痛的情感,悲痛建基于作者对这个家族的爱与怜悯之上。在第3回正文“我有一个孽根祸胎”处,脂砚斋批道:“四字是血泪盈面,不得已无奈何而下四字,是作者痛哭。”(甲戌本)在第5回正文“子孙虽多,竟无一个可以继业者”处,脂批:“这是作者真正一把眼泪。”(甲戌本)而第13回正文“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脂批更是明白点出贾宝玉也有希望贾府中兴、持久下去的宿愿,脂批说:“宝玉早已看定可继家务者,可卿也,今闻了,大失所望。”(甲戌本)对于这个家族的命运,林黛玉也持一种同情的态度、立场,第62回写探春的改革之后有宝黛这样一段对话:宝玉道:“你不知道呢。你病着时,他干了好几件事。这园子也分了人管,如今多掐一草也不能了。又蠲了几件事,单拿我和凤姐姐作筏子禁别人。最是心里有算计的人,岂只乖而已。”黛玉道:“要这样才好,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宝玉笑道:“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 黛玉承认,她虽然行动上不管家,但她心里与探春往一处想。而脂砚斋本人,据说是作者的长辈.也有这种家族感情以及对家族颓败的哀痛。在第13回正文“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处,脂砚斋眉批:“树倒猢狲散之语余(庚辰墨笔点去,改作“今” ) 犹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哀哉伤哉,宁不痛杀。”(甲戌本、庚辰本)作者与贾宝玉对贾府这个大家族的爱与怜悯的感情,成为这个家族衰败的悲剧感的基础。

另外,美学的悲剧观更强调“悲剧”范畴不等同于日常生活中的“悲剧”一词。在日常生活中,某某人意外遇车祸而亡,被称为悲剧,而美学中的悲剧不仅强调生活中的不幸或毁灭,不仅强调不幸者对不幸或毁灭所表现出来的抵抗的顽强意志力,而且强调抵抗的最终无效,显示出历史的必然性。张太医论病细穷源,说:“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忒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③这是对于家族颓败的忧患、操劳所致,也是对于家族颓败的必然趋势的顽强而又无望的抗争。《红楼梦》第10回还只是通过张太医之口,侧笔写出秦可卿 的悲剧性格。而王熙凤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沿这条路走下去。然而,《红楼梦》的作者冷峻地展示了贾府颓败的必然趋势,在这种巨大的必然性面前,王熙凤的聪明无济于事:“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杆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④贾府的必然衰败、秦可卿、王熙凤的机关算尽、力挽狂澜、最终的“家亡人散各奔腾”,所有这些因素构成了《红楼梦》家族衰亡的悲剧性质。

贾府后继无人的危机是《红楼梦》从一开始就一直强调的。作者在第2回就借冷子兴之口点出:“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这还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 ⑤如此看来,贾府颓败已成必然。而贾府里第一个感受到这种悲凉之雾的是宁国府的秦可卿。秦可卿的致病与亡,乃是贾府病入膏肓的象征。秦可卿卧床不起,张太医诊断道:“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那众位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日期就用药治起来,不但断无今日之患,而且此时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误到这个地位,也是应有此灾。”⑥贾府何尝不如此,冷子兴已道得一针见血。至第13回“秦可卿封龙禁尉”,秦可卿来到王熙凤的梦中,临别赠言,向王熙凤嘱托一件事以了心愿。她先向王熙凤描画了贾府大势:“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她想力挽狂澜,但命将归阴,便把此重任转交王熙凤:“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谓常保永全了。……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亦不有典卖诸弊。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还有上引的第5回正文“子孙虽多,竟无一个可以继业者”。这些地方,都一再表明作者对于家族后继无人的担心。

小说的情节也展示了这种“后继无人”的趋势以及贾政、王夫人、秦可卿、王熙凤、贾探春、薛宝钗、花袭人等面对这种趋势企图力挽狂澜的顽强意志。这种面对不幸命运的顽强意志也是家族悲剧性的一个重要基础。最早清醒意识到并企图摆脱这种后继无人的危机的,就是人已作古的宁荣二公。小说第5回警幻仙姑将其妹兼美配与梦中宝玉,这是因为她“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用情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万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亦吾兄弟之幸矣。’”“今既遇令祖宁荣二公剖腹深嘱,吾不忍君独为我闺阁增光,见弃于世道”,以使宝玉“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看来,宁荣二公把贾宝玉当成继承贾府大业的唯一候选人。在太虚幻境,贾宝玉便第一次接受继业的警劝。

在现实生活中,贾政是正面的、居高临下地执行继业警劝职责最卖力的人,这种卖力在笞挞宝玉一事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而王夫人虽溺爱宝玉,但希望宝玉继业之紧迫感却不少于贾政。与贾政不同的是,她这种继业紧迫感集中表现在贾宝玉的配偶问题上。要继业就必须读书、中举、做官,所以,凡是能劝宝玉读书、劝宝玉留心于仕途经济者,王夫人即深信并深爱之,从她对于袭人、宝钗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一点;而妨碍宝玉留心于仕途经济者,王夫人则深恶并深恨之,这在她对于黛玉、晴雯、金钏的态度上表现出来。

贾宝玉之所以不愿意继业,其社会历史原因何在?《红楼梦》没有作正面表现。只是从他的一些言论,我们可以得知,他对当时社会的政治实践、教育实践与儒家的理想政治、理想道德的设计背道而驰、本末倒置的状况深为不满。所以他宁愿沉迷在闺阁之中而不愿谈仕途经济、不愿做贾府的继业者。在后40回中,他虽然中了个举人,但是,出家的行为使得贾政、王夫人等的继业希望最终化为泡影。贾府这个大家族确确实实后继无人了。继业希望彻底破灭了。那么,维持钟鸣鼎食的水平、争取中兴气象的想法、或者下而取其次――推迟衰败的时间,储备衰败时物质生活之需的想法,则是值得一试的。这方面,小说先有秦可卿的多置祭祀产业的深谋远虑,接着有王熙凤主管荣国府、协理宁国府,后来有“敏探春兴利除宿弊、贤宝钗小惠成大体”,但结局又如何呢?秦可卿早已*丧天香楼或封龙禁尉;薛宝钗虽有“停机德”,最终则是“雪里埋”;贾探春虽然“才自精明志自高”,但是“生于末世运偏消”,最终是“千里东风一梦遥,' ;王熙凤之才则更是“男人万不及一”,但最终却“哭向金陵事更哀”。对于贾府颓败之势,她们回天无力,她们无法改变贾府悲剧的必然性。实际上,她们自身已内在于贾府悲剧的必然性之中。贾府大家族的衰败过程是这样展示的:一方面,贾政等对作为继业的唯一候选人贾宝玉由希望到失望到绝望;既然贾宝玉最终悬崖撒手,贾府也就只有“自然亡”的命运了(至于后40回贾兰的中举,纯属狗尾续貂,它与第5回宁荣二公的亡灵所说的“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的说法相矛盾,在宝玉之外又安排另一个继业候选人来,至于“沐皇恩贾家延世泽”的情节则是对贾府家族悲剧的消解,就如出家是对于贾宝玉主体悲剧体验的消解一样);另一方面,则是秦可卿、王熙凤、贾探春、薛宝钗等人的力挽狂澜的最终徒劳。这两方面的悲剧趋势构成了贾府衰败过程的主要内容。 这两个方面的悲剧趋势几乎涵盖了《红楼梦》的所有人物与情节。围绕着贾府继业的问题,一方面,有贾政、王夫人、赵姨娘、贾环与贾宝玉的冲突,有薛宝钗、史湘云、花袭人与贾宝玉的侧面冲突;另一方面,林黛玉在厌恶立身扬名、崇尚适性逍遥、率真自洁等方面,与贾宝玉为志同道合者,而这一点又是他们的爱情的独特深挚的基础,这样,在贾府继业问题上林黛玉扮演了拖后腿的角色。于是就有王夫人厌恶黛玉、弃黛取钗的态度;而在性情上近似黛玉的晴雯、行为上亲近宝玉的金钏,也被王夫人以最严厉的手段予以惩处,落得个悲剧的结局;这其间,又有袭人因晴雯与宝玉的亲近而蓄意进谗言⑦;而在这过程中,黛玉、晴雯表现出来的悲剧性格充分显示了悲剧的抗争性和超越性,这种主体价值悲剧与贾府的家族悲剧交织在一起。围绕着“女强人”们的力挽狂澜之最终徒劳的悲剧趋势,《红楼梦》写了贾府上层的权力之争、贾府上上下下的明争暗斗。围绕着王熙凤的理家,小说写了她的权力欲、物欲的疯狂膨胀,如“弄权铁槛寺”一段;而薛宝钗的出现,她的德、才、貌俱全,使得王夫人把她当成贾宝玉配偶的最合适人选,“金玉良缘”受到贾府实权人物的认可。这样,随着贾宝玉继业者身份的确立,将作为宝二奶奶的薛宝钗自然就成为贾府的管家而取代王熙凤的地位,这对于王熙凤来说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她承认“木石前盟”。于是,就有王熙凤与薛宝钗的矛盾。但是,对于王夫人来说,拆散“金玉良缘”,既破坏着贾宝玉作为家族继业者的成长,又使权力旁落(对于王夫人来说,王熙凤的侄女身份当然不如贾宝玉的儿子身份和薛宝钗的儿媳身份来得更为亲近)。于是,就有王夫人与王熙凤的矛盾,就有抄检大观园事件的发生,最终有王熙凤“哭向金陵事更哀”的悲剧结局⑧。这一事件的发生,终于成为贾府由盛而衰的重大转折。庚辰本第77回脂批:“若无此一番更变,不独终无散场之局,且亦大不近乎情理。”在王熙凤与薛宝钗、王熙凤与王夫人的冲突中,权力之争与继业问题与婚姻问题纠缠在一起;而作为“金玉良缘”的对立面的“木石前盟”,宝黛爱情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在这过程中,宝黛一如既往地表现出主体超越的悲剧性格。这样,贾宝玉的主体价值体验与主体性悲剧则与贾府的衰败趋势息息相关。

大观园的悲剧由一个个小悲剧故事组成,这是一组“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的悲剧。这组悲剧揭示了悲剧的无处不在,表现了作家对女性的悲悯与同情。而大观园的幻灭,对于贾宝玉来说,则又具有存在论上的意义。⑨ 贾宝玉的悲剧性质则在于:一方面,他不认同当时的仕途经济等方面的价值形式;另一方面,他的自身价值又得不到确认。于是,他专注于大观园这个女儿国,把大观园当成他的精神避难所。他沉迷于老庄的存在体悟之中,但大观园的幻灭使他感到无家可归,而他对众女儿的专注又使他不可能真正达致老庄境界,他只有沉沦于无边焦虑之中。10 在对生命存在的悲剧性体验上,尼采与叔本华一脉相承,但在悲剧美学上,尼采与叔本华大异其趣。作为美学范畴的悲剧,不仅以生命存在的悲剧性为表现对象,而且以生命对于存在的悲剧性的抵抗、抗争的精神为表现对象。尽管抵抗、抗争的结局依然是悲剧主人公的毁灭的不可逆转,但抵抗与抗争则赋予这种审美观照以真正的悲剧精神。这种对于不幸与毁灭的顽强抵抗与最终无效,正是《红楼梦》贯穿始终的悲剧命运,正是贾府悲剧命运与贾宝玉悲剧命运相同的内在模式,也是家族衰败主题与存在的悲剧体验主题相同的展示趋势。王国维说,《红楼梦》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如果这是指《红楼梦》不像以往悲剧作品那样以大团圆结束,那是符合事实的。但是,如果这是指《红楼梦》以贾宝玉的出家结束,那么,王国维这一判断未免忽略了悲剧的主体抗争精神。

把美学上的悲剧视为对生活的不幸与苦难,即生活的悲剧性的表现,这往往会陷入悲剧主义,其出路往往在于宗教的解脱。叔本华说:“写出一种巨大不幸是悲剧里唯一基本的东西。”11 他强调的是巨大的不幸,目的是要人放弃生命意志。他说:“我们在悲剧里看到那些最高尚的[人物]或是在漫长的斗争和痛苦之后,最后永远放弃了他们前此热烈追求的目的,永远放弃了人生一切的享乐;或是自愿的,乐于为之而放弃这一切。”12 他反对主体超越、抗争精神,反对悲剧正义的问题。这样,宗教的解脱、自杀就被规定为悲剧的本质。必须指出的是:其一、王国维对《红楼梦》的悲剧诠释,其理论的起点、所面对的难题是中国传统悲剧的大团圆结局以及这种结局的民族文化依据――中国民族的乐天精神,大团圆结局无视生命的真实――存在的悲剧性。针对这一点,王国维强调悲剧艺术必须面对生命的悲剧性本质。故大力推崇一悲到底的、以悲结束的悲剧,所以他选中了《红楼梦》。其二、在人生观上,王国维倾向于佛教的悲观主义人生观,而悲观主义悲剧理论的创始人叔本华,其哲学思想深受佛教思想(原罪)的影响,同时,他又将这种悲剧理论表述推向体系化,所以,王国维选中了叔本华,而不是选中尼采;同时,他选中了《红楼梦》后40回,因为后40回正是佛教观念的原版照搬,这正适合以叔本华的悲观主义悲剧观去诠释,而与尼采的酒神精神背道而驰。《红楼梦》后40回的贾宝玉形象所表达的意义就如同叔本华的所谓“那些最高尚的[人物]或是在漫长的斗争和痛苦之后,最后永远放弃了他们前此热烈追求的目的,永远放弃了人生一切的享乐;或是自愿的,乐于为之而放弃这一切”,或者用王国维的话说,是“使吾人离生活之欲”。这是悲剧的消解。

后40回貌似完成了宝、黛爱情的悲剧结局,实际上只是完成一个悲惨的故事,而悲剧精神则大打折扣。在第97回“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薛宝钗出闺成大礼”这一充满戏剧性的章节中,悲与喜的强烈对比使得林黛玉毋庸置疑地博得读者更多的同情与怜悯,而薛宝钗所得到的则是读者的憎恨。这里缺乏的是悲剧主人公贾宝玉、林黛玉对于命运的抗争意识,贾宝玉胡里胡涂地做了新郎,林黛玉则一直蒙在鼓里。在这一回之前,林黛玉与薛宝钗之间的直接或间接的冲突已不复存在了,令林黛玉忧虑、痛苦的不是薛宝钗对她与宝玉婚姻的冲击、破坏,而是宝玉与他人定亲、自己健康情况每况愈下。在这个过程中,林黛玉始终是一个胡里胡涂的弱不禁风的受害者,她的意志与情感不负任何责任。作者并没有腾出应有的篇幅表现她的抗争――一如前80回里的那种抗争。第87回林黛玉“感秋深抚琴悲往事”,所谓“悲往事”,只是对着以往宝玉送她的旧手帕而伤心,但这一悲情依然与宝钗无关,所以在悲秋之余,她重读宝钗的来书,叹道:“境遇不同,伤心则一。”于是和了宝钗四章。所谓“伤心则一”,指的是她觉得自己与宝钗一样“悲时序之递嬗兮,又属清秋。感遭家之不造兮,独处离愁”。而贾宝玉也在怀旧,第89回“人亡物在公子填词”,写的是宝玉写诗悼念晴雯。至“蛇影杯弓颦卿绝粒”,金玉良缘与木石前盟的矛盾才正面提出。然而第95回贾宝玉失玉疯颠、只管傻笑;第96回“泄机关颦儿迷本性”,林黛玉得知宝玉与宝钗的婚事,精神失常。自此,一个疯疯傻傻,一个恍恍惚惚,总之,宝黛两人已不具有正常人的意志。这种釜底抽薪的处理使得宝黛避免了与贾母、王夫人、凤姐、宝钗的正面冲突,从而也消解了悲剧精神所应有的抗争性

后手不接成语解释

 成语:后手不接

 拼音:hu ?shǒu ?bù ?jiē

 简拼:hsbj

 解释:指平时不注意留有余地,日后接应不上,无法继续维持。

 出处:明·凌濛初《二刻拍案惊奇》卷二十二:“日复一日,须有尽时,日后后手不上了,悔之无及矣。”

 示例: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他们一算,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 清·曹雪芹《红楼梦》第六十二回

 语法:作谓语、宾语;指接济不上

  后手不接 成语接龙

 顺接:接三换九 接三连四 接不上茬 接二连三 接吻拥抱 接应不暇 接木移花 接绍香烟

 顺接:兵刃相接 兵连祸接 不暇应接 短兵相接 风马不接 后手不接 花移木接 肩摩毂接

 逆接:鞍前马后 巴前算后 跋前疐后 跋前踕后 跋前踬后 百岁之后 百年之后 背前面后

 逆接:后不为例 后不僭先 后仰前合 后会可期 后会无期 后会有期 后会难期 后倨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