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的意思,风流冤家是什么意思?

tamoadmin 成语出处 2024-06-23 0
  1. 第一回甄士隐?
  2. 林黛玉是什么草转世?
  3. 贾宝玉前世既是神瑛侍者,那和女娲遗下的补天顽石又有何关系?
  4. 《红楼梦》中补天顽石与神瑛侍者是什么关系?

第一回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

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的意思,风流冤家是什么意思?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

风尘碌碌, 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

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

!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э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

负师友规谈之德, 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我之罪

固不免, 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虽

今日之茅椽蓬牖, 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虽我

未学, 下笔无文,又何妨用***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

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

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

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待在下将此

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

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 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

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

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一日, 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说说笑

笑来至峰下, 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

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但自恨粗蠢

,不得已,便口吐人言,向那僧道说道:***,***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

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

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

, 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

哉!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

相连属, 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

好.这石凡心已炽,那里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再四.二仙知不可强制,乃叹道:此

亦静极怂级?无中生有之数也.既如此,我们便携你去受享受享,只是到不得意时,切

莫后悔. 石道:自然,自然.那僧又道:若说你性灵,却又如此质蠢,并更无奇贵之

处.如此也只好踮脚而已.也罢,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以了

此案. 你道好否?石头听了,感谢不尽.那僧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

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 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那僧托于掌上,笑道:形

体倒也是个宝物了!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须得再镌上数字,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

妙.然后携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

.石头听了,喜不能禁,乃问:不知赐了***那几件奇处,又不知携了***到何地方?

望乞明示,使***不惑.那僧笑道:你且莫问,日后自然明白的.说着,便袖了这石,

同那道人飘然而去,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

后来, 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

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

材补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

事.后面又有一首偈云: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诗后便是此石坠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

的一段陈迹故事.其中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或可适趣解闷,然朝代

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

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 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

此,意欲问世***.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

治风俗的善政, 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

德能.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石头笑答道:我师何太痴耶!若云无朝代可考,今

我师竟***借汉唐等年纪添缀, 又有何难?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

此套者, 反倒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再者,

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适趣闲文者特多.历来野史,或讪谤君相,或贬

女, 奸*凶恶,不可胜数.更有一种风月笔墨,其*秽污臭,屠毒笔墨,坏人子弟,又不

可胜数.至若佳人才子等书,则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滥,以致满纸

潘安, 子建,西子,文君,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故***拟出男女二

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亦如剧中之小丑然.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

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话,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

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

熟话,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

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然一时稍

闲, 又有贪*恋色,好货寻愁之事,那里去有工夫看那理治之书?所以我这一段故事,

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 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只愿他们当那醉*饱卧之时,或避世

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

,腿脚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

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我师意为何如?

空空道人听如此说, 思忖半晌,将<<石头记>>再检阅一遍,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

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

是称功颂德, 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

拟妄称, 一味*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

世***.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

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

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按那石上书云:

当日地陷东南, 这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有城曰阊门者,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

风流之地. 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个古庙,因地方窄狭,人皆

呼作葫芦庙.庙旁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费,字士隐.嫡妻封氏,情性贤淑,深明礼义.

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因这甄士隐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

日只以观花修竹, 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只是一件不足:如今年已半百,

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乳名唤作英莲,年方三岁.

一日,炎夏永昼,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梦至一

处,不辨是何地方.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且行且谈.只听道人问道:你携了这蠢物

,意欲何往?那僧笑道: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这一干风流冤家,

尚未投胎入世. 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那道人道:原来

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 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那僧笑道:此事说来好

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

瑛侍者, 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

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

, 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

意.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

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

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

还他, 也偿还得过他了.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那

道人道: 果是罕闻.实未闻有还泪之说.想来这一段故事,比历来风月事故更加琐碎

细腻了.那僧道:历来几个风流人物,不过传其大概以及诗词篇章而已,至家庭闺阁

中一饮一食,总未述记.再者,大半风月故事,不过偷香窃玉,暗约私奔而已,并不曾将

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想这一干人入世,其情痴色鬼,贤愚不肖者,悉与前人传述不同

矣. 那道人道:趁此何不你我也去下世度脱几个,岂不是一场功德?那僧道:正合

吾意,你且同我到警幻仙***中,将蠢物交割清楚,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

再去.如今虽已有一半落尘,然犹未全集.道人道:既如此,便随你去来.

却说甄士隐俱听得明白,但不知所云蠢物系何东西.遂不禁上前施礼,笑问道:

二仙师请了.那僧道也忙答礼相问.士隐因说道:适闻仙师所谈因果,实人世罕闻

者.但***愚浊,不能洞悉明白,若蒙大开痴顽,备细一闻,***则洗耳谛听,稍能警省

, 亦可免沉伦之苦.二仙笑道:此乃***不可预泄者.到那时不要忘我二人,便可跳

出火坑矣. 士隐听了,不便再问.因笑道:***不可预泄,但适云`蠢物,不知为何,

或可一见否? 那僧道:若问此物,倒有一面之缘.说着,取出递与士隐.士隐接了看

时, 原来是块鲜明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镌着通灵宝玉四字,后面还有几行小字.正

欲细看时,那僧便说已到幻境,便强从手中夺了去,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坊,上书四个

大字,乃是太虚幻境.两边又有一幅对联,道是:

***作真时真亦***,无为有处有还无.士隐意欲也跟了过去,方举步时,忽听一声霹

雳,有若山崩地陷.士隐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所梦之事便忘

了大半.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便伸手

接来,抱在怀内,斗他顽耍一回,又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方欲进来时,只见从那

边来了一僧一道: 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及至

到了他门前,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又向士隐道:施主,你把这有命无

运, 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士隐听了,知是疯话,也不去睬他.那僧还说:舍

我罢,舍我罢!士隐不耐烦,便抱女儿撤身要进去,那僧乃指着他大笑,口内念了四句

言词道: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 便是烟消火灭时.士隐听得明白,心下犹豫,意欲问他们来历.

只听道人说道: 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各干营生去罢.三劫后,我在北邙山等你,

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那僧道:最妙,最妙!说毕,二人一去,再不见个踪影了.

士隐心中此时自忖:这两个人必有来历,该试一问,如今悔却晚也.

这士隐正痴想, 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

号雨村者走了出来.这贾雨村原系胡州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父母

祖宗根基已尽, 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乡无益,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

业.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故士隐常与他交接.

当下雨村见了士隐,忙施礼陪笑道:老先生倚门伫望,敢是街市上有甚新闻否?士隐

笑道: 非也.适因小女啼哭,引他出来作耍,正是无聊之甚,兄来得正妙,请入小斋一

谈,彼此皆可消此永昼.说着,便令人送女儿进去,自与雨村携手来至书房中.小童献

茶.方谈得三五句话,忽家人飞报:严老爷来拜.士隐慌的忙起身谢罪道:恕诳驾之

罪,略坐,弟即来陪.雨村忙起身亦让道:老先生请便.晚生乃常造之客,稍候何妨.

说着,士隐已出前厅去了.

这里雨村且翻弄书籍解闷. 忽听得窗外有女子嗽声,雨村遂起身往窗外一看,原

来是一个丫鬟, 在那里撷花,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

处.雨村不觉看的呆了.那甄家丫鬟撷了花,方欲走时,猛抬头见窗内有人,敝巾旧服,

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这丫鬟忙转身回避,

心下乃想:这人生的这样雄壮,却又这样褴褛,想他定是我家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

了, 每有意帮助周济,只是没甚机会.我家并无这样贫窘亲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怪

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 如此想来,不免又回头两次.雨村见他回了头,便自为这女

子心中有意于他,便狂喜不尽,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风尘中之知己也.一时小

童进来, 雨村打听得前面留饭,不可久待,遂从夹道中自便出门去了.士隐待客既散,

知雨村自便,也不去再邀.

一日,早又中秋佳节.士隐家宴已毕,乃又另具一席于书房,却自己步月至庙中来

邀雨村. 原来雨村自那日见了甄家之婢曾回顾他两次,自为是个知己,便时刻放在心

上.今又正值中秋,不免对月有怀,因而口占五言一律云:

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

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

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

蟾光如有意, 先上玉人楼.雨村吟罢,因又思及平生抱负,苦未逢时,乃又搔首对

天长叹,复高吟一联曰:

玉在?中求善价, 钗于奁内待时飞.恰值士隐走来听见,笑道:雨村兄真抱负不

浅也! 雨村忙笑道:不过偶吟前人之句,何敢狂诞至此.因问:老先生何兴至此?

士隐笑道:今夜中秋,俗谓`团圆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不无寂寥之感,故特具小酌

, 邀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可纳芹意否?雨村听了,并不推辞,便笑道:既蒙厚爱,何敢

拂此盛情.说着,便同士隐复过这边书院中来.须臾茶毕,早已设下杯盘,那美酒佳肴

自不必说. 二人归坐,先是款斟漫饮,次渐谈至兴浓,不觉飞觥限?起来.当时街坊上

家家箫管,户户弦歌,当头一轮明月,飞彩凝辉,二人愈添豪兴,酒到杯干.雨村此时已

有七八分酒意,狂兴不禁,乃对月寓怀,口号一绝云: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士隐听了,大叫:妙哉!吾每谓兄必非久居人

下者, 今所吟之句,飞腾之兆已见,不日可接履于云霓之上矣.可贺,可贺!乃亲斟一

斗为贺.雨村因干过,叹道:非晚生酒后狂言,若论时尚之学,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

,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神京路远,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士隐不待说完,便

道:兄何不早言.愚每有此心,但每遇兄时,兄并未谈及,愚故未敢唐突.今既及此,愚

虽不才, `义利二字却还识得.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战,方不负

兄之所学也.其盘费余事,弟自代为处置,亦不枉兄之谬识矣!当下即命小童进去,速

封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又云: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兄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

, 明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耶!雨村收了银衣,不过略谢一语,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

笑.那天已交了三更,二人方散.士隐送雨村去后,回房一觉,直至红日三竿方醒.因思

昨夜之事, 意欲再写两封荐书与雨村带至神都,使雨村投谒个仕宦之家为寄足之地.

因使人过去请时, 那家人去了回来说:和尚说,贾爷今日五鼓已进京去了,也曾留下

话与和尚转达老爷, 说`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不及面辞了.士隐听

了,也只得罢了.真是闲处光阴易过,倏忽又是元霄佳节矣.士隐命家人霍启抱了英莲

去看社火花灯,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待他小解完了

来抱时,那有英莲的踪影?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至天明不见,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

主人, 便逃往他乡去了.那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几人去寻

找,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因此昼夜啼

哭, 几乎不曾寻死.看看的一月,士隐先就得了一病,当时封氏孺人也因思女构疾,日

日请医疗治.

不想这日三月十五,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小心,致使油锅火逸,便烧着窗

纸. 此方人家多用竹篱木壁者,大抵也因劫数,于是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将一条街烧

得如火焰山一般. 彼时虽有军民来救,那火已成了势,如何救得下?直烧了一夜,方渐

渐的熄去,也不知烧了几家.只可怜甄家在隔壁,早已烧成一片瓦砾场了.只有他夫妇

并几个家人的性命不曾伤了. 急得士隐惟跌足长叹而已.只得与妻子商议,且到田庄

上去安身.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田夺地,鼠窃狗偷,民不安生,因此官

兵剿捕,难以安身.士隐只得将田庄都折变了,便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他岳丈家去.

他岳丈名唤封肃,本贯大如州人氏,虽是务农,家中都还殷实.今见女婿这等狼狈

而来, 心中便有些不乐.幸而士隐还有折变田地的银子未曾用完,拿出来托他随分就

价薄置些须房地,为后日衣食之计.那封肃便半哄半赚,些须与他些薄田朽屋.士隐乃

读书之人, 不惯生理稼穑等事,勉强支持了一二年,越觉穷了下去.封肃每见面时,便

说些现成话,且人前人后又怨他们不善过活,只一味好吃懒作等语.士隐知投人不着,

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惊唬,急忿怨痛,已有积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

出那下世的光景来.

可巧这日拄了拐杖挣挫到街前散散心时,忽见那边来了一个跛足道人,疯癫落脱

,麻屣鹑衣,口内念着几句言词,道是: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士隐听了,便迎上来道:你满口说些什么?只

听见些` 好`了`好`了.那道人笑道:你若果听见`好`了二字,还算你明白.可

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我这歌儿,便名<<

好了歌>>士隐本是有宿慧的,一闻此言,心中早已彻悟.因笑道:且住!待我将你这<

<好了歌>>解注出来何如?道人笑道:你解,你解.士隐乃说道: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

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

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

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

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

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

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那疯跛道人听了,拍掌笑道:解

得切,解得切!士隐便说一声走罢!将道人肩上褡裢抢了过来背着,竟不回家,同了

疯道人飘飘而去.当下烘动街坊,众人当作一件新闻传说.封氏闻得此信,哭个死去活

来,只得与父亲商议,遣人各处访寻,那讨音信?无奈何,少不得依靠着他父母度日.幸

而身边还有两个旧日的丫鬟伏侍,主仆三人,日夜作些针线发卖,帮着父亲用度.那封

肃虽然日日抱怨,也无可奈何了.

这日,那甄家大丫鬟在门前买线,忽听街上喝道之声,众人都说新太爷到任.丫鬟

于是隐在门内看时, 只见军牢快手,一对一对的过去,俄而大轿抬着一个乌帽猩袍的

官府过去. 丫鬟倒发了个怔,自思这官好面善,倒象在那里见过的.于是进入房中,也

就丢过不在心上. 至晚间,正待歇息之时,忽听一片声打的门响,许多人乱嚷,说:本

府太爷差人来传人问话.封肃听了,唬得目瞪口呆,不知有何祸事.

先是第一回啊,

第一回甄士隐?

当日地陷东南、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是什么意思

问题补充:这两句话怎么翻译

就是指 公工怒撞不周山,把撑天的柱子撞断了,所以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第二句是 甄士隐 忽然看见 远处过来一个和尚一个道士

2.“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

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说的是不是林黛玉?

确切地讲 是 林黛玉的前身,绛珠草,因为被 神瑛侍者灌溉,得以成活并成仙,所以 要去偿还神瑛的灌溉之恩,但因神瑛侍者要到凡间历练,所以她也下界去偿还,但是因为是还 “水”,所以下届出生的林黛玉就用眼泪去偿还,这就是第三个问题里提到的 还泪之说,也叫风流公案。

3.那僧笑道:"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这一干风流冤家,

尚未投胎入世. 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蠢物指的是贾宝玉,而贾宝玉的父母与“一段风流公案”有什么关系?风流公案不是贬义词吗?

贾宝玉是 神瑛侍者 的下界转生,而所讲的 蠢物 是 女娲补天时剩下的一块石头,只不过被幻化成宝玉(就是出生时嘴里含着,后来被贾宝玉带在身上的那个石头), 贾宝玉的父母和 风流公案基本没有关系,只是为了这一干男女的出生成长 所提供 的场所而已。

4.贾宝玉、林黛玉、贾母、史湘云的住处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搂主想问的是 搬入大观园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是 贾宝玉和林黛玉 同住在 贾母的 房间的暖阁里,而史湘云来贾府探亲,通常就和黛玉睡在一起。

搬入大观园之后,所讲的住处,

贾母是 和史湘云的爷爷是兄妹俩,所以 在贾母出阁之前,住的地方和史湘云后来住的是一个地方,特别提出的一个园子叫 枕霞阁,所以史湘云 自号 枕霞旧友。

宝玉和黛玉 住的最近,同在大观园里,但相互挨着,他们住的地方都是为了主人公后来 因情 生思,愁肠百结的好去处。

5.神瑛侍者不是贾宝玉吗?

见问题2 和 3 的答复。

6.读红楼梦时人物的年龄需要边读边记算吗?

不能,计算也计算不准,就像林黛玉从 家里来贾府,突然就大了

几岁,因为作者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好多内容本来可以说明如何长大的,可能被作者删掉了。作者让 主人公 忽大忽小,完全是为了推动情节,或许和作者内心要讲述的 政治问题有关,目前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

林黛玉是什么草转世?

第 一 回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馀,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时,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袴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虽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风晨月夕,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以悦人之耳目哉。故曰“贾雨村”云云。乃是第一回题纲正义也。开卷即云“风尘怀闺秀”,则知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虽一时有涉于世态,然亦不得不叙者,但非其本旨耳。阅者切记之。诗曰: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泡,古今一梦尽荒唐。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何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的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别,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向那僧道说道:“***,***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红尘中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联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这石凡心已炽,那里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再四。二仙知不可强制,乃叹道:“此亦静极思动,无中生有之数也。既如此,我们便携你去受享受享,只是到不得意时,切莫后悔。”石道:“自然,自然。”那僧又道:“若说你『性』灵,却又如此质蠢,并更无奇贵之处,如此也只好踮脚而已。也罢,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以了此案。你道好否?”石头听了,感谢不尽。那僧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那僧托于掌上,笑道:“形体倒也是个宝物了,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须得再镌上数字,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妙;然后好携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石头听了,喜之不尽,乃问道:“不知赐了***那几件奇处,又不知携了***到何地方,望乞明示,使***不『惑』。”那僧笑道:“你且莫问,日后自然明白的。”说着便袖笼了这石,同那道人飘然而去,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后来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后面又有一首偈云: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诗后便是此石坠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其中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或可适趣解闷,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石头笑答曰:“我师何太痴也!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借汉唐等年纪添缀,又有何难。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再者,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看适趣闲文者特多。历来野史,或讪谤君相,或贬女,『奸』『*』凶恶不可胜数;更有一种风月笔墨,其『*』污秽臭,荼毒笔墨,坏人子弟,又不可胜数;至若佳人才子等书,则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滥,以致满纸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故***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傍出一小人其间拨『乱』,亦如剧中之小丑然,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说,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所有书中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词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哄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一时稍闲,又有贪『*』恋『色』好货寻愁之事,那里有工夫去看那理治之书。所以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只愿他们当那醉馀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顽,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我师以为何如?”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这石头记再细阅一遍,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乃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拟妄称,一味『*』邀艳约私讨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按那石上书云:当日地陷东南,这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有城曰阊门者,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个古庙,因地方窄狭,人皆呼作葫芦庙。庙傍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费,字士隐。嫡妻封氏,情『性』贤淑,深明礼义。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因这甄士隐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只是一件不足,如今年已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乳』名英莲,年方三岁。一日,炎夏永昼,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梦至一处,不辨是何地方。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且行且谈。只听道人问道:“你携了这蠢物,意欲何往?”那僧笑道:“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这一干风流冤家尚未投胎入世,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那道人道:“原来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那僧笑道:“此事说来好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衷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那道人道:“果是罕闻,实未闻有还泪之说。想来这一段故事比历来风月故事更加琐碎细腻了。”那僧道:“历来几个风流人物,不过传其大概以及诗词篇章而已,至家庭闺阁中一饮一食总未述记;再者,大半风月故事,不过偷香窃玉暗约私奔而已,并不曾将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想这一干人入世,其情痴『色』鬼贤愚不肖者,悉与前人传述不同矣。”那道人道:“趁此何不你我也去下世度脱几个,岂不是一场功德。”那僧道:“正合吾意。你且同我到警幻仙***中将这蠢物交割清楚。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再去。如今虽已有一半落尘,然犹未全集。”道人道:“既如此,便随你去来。”却说甄士隐俱听得明白,但不知所云蠢物系何东西,遂不禁上前施礼,笑问道:“二仙师请了。”那僧道也答礼相问。士隐因说道:“适闻仙师所谈因果实人世罕闻者,但***愚浊不能洞悉明白,若蒙大开痴顽,备细一闻,***则洗耳谛听,稍能警省,亦可免沉沦之苦。”二仙笑道:“此乃***不可预泄者,到那时只不要忘了我二人,便可跳出火坑矣。”士隐听了,不便再问,因笑道:“***不可预泄,但适云蠢物不知为何,或可一见否?”那僧道:“若问此物,倒有一面之缘。”说着,取出递与士隐。士隐接了看时,原是块鲜明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镌着“通灵宝玉”四字,后面还有几行小字。正欲细看时,那僧便说已到幻境,便强从手中夺了去,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太虚幻境”,两边又有一副对联,道是:

“***作真时真亦***,无为有处有还无。”

士隐意欲也跟了过去,方举步时,忽听一声霹雳,有若山崩地陷。士隐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梦中之事便忘了对半。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便伸手接来,抱在怀中,逗他顽耍一回,又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方欲进来时,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疯疯颠颠,挥霍谈笑而至。及到了他门前,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又向士隐道:“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士隐听了,知是疯话,也不去睬他。那僧还说:“舍我罢,舍我罢!”士隐不耐烦,便抱女儿撤身要进去,那僧乃指着他大笑,口内念了四句言词道: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士隐听得明白,心下犹豫,意欲问他们来历,只听道人说道:“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各干营生去罢。三劫后,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那僧道:“最妙,最妙。”说毕,二人一去,再不见个踪影了。士隐心中此时自忖,这两个人必有来历,该试一问,如今悔却晚也。

这士隐正痴想,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一个穷儒,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者,走了出来。这贾雨村原系湖州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乡无益,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故士隐常与他交接。当下雨村见了士隐,忙施礼陪笑道:“老先生倚门伫望,敢街市上有甚新闻否?”士隐笑道:“非也。适因小女啼哭,引他出来作耍,正是无聊之甚。兄来得正妙,请入小斋一谈,彼此皆可消此永昼。”说着便令人送女儿进去,自携了雨村来至书房中。小童献茶,方谈得三五句话,忽家人飞报严老爷来拜。士隐慌的忙起身谢罪道:“恕诳驾之罪,略坐,弟即来陪。”雨村忙起身亦让道:“老先生请便。晚生乃常造之客,稍候何妨。”说着,士隐已出前厅去了。这里雨村且翻弄书籍解闷。忽听得窗外有女子嗽声,雨村遂起身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在那里掐花,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动人之处,雨村不觉看得呆了。那甄家丫鬟掐了花,方欲走时,猛抬头见窗内有人,敝巾旧服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宽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这丫鬟忙转身回避,心下乃想:“这人生得这样雄壮,却又这样蓝缕,想他定是我家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了,每有意帮助周济,只是无甚机会。我家并无这样贫窘亲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怪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如此想,不免又回头两次。雨村见他回头,便以为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便狂喜不禁,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豪,风尘中之知己也。一时小童进来,雨村打听得前面留饭,不可久待,遂从夹道中自便出门去了。士隐待客既散,知雨村自便,也不去再邀。

一日,早又中秋佳节,士隐家宴已毕,乃又另具一席于书房,却自己步月至庙中来邀雨村。原来雨村自那日见了甄家之婢,曾回顾他两次,自为是个知己,便时刻放在心上。今又正值中秋,不免对月有怀,因而口占五言一律云:

“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

雨村『吟』罢,因又思及平生抱负苦未逢时,乃又搔首对天长叹,复高『吟』一联云:

“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恰值士隐走来听见,笑道:“雨村兄真抱负不浅也!”雨村忙笑道:“岂敢。不过偶『吟』前人之句,何敢狂诞至此。”因问“老先生何兴至此?”士隐笑道:“今夜中秋,俗谓团圆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不无寂寥之感,故特具小酌,邀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可纳芹意否?”雨村听了,并不推辞,便笑道:“既蒙谬爱,何敢拂此盛情。”说着,便同士隐过这边书院中来。须臾茶毕,早已设下杯盘,那美酒佳肴自不必说。二人归坐,先是款斟慢饮,渐次谈至兴浓,不觉飞觥限斝起来。当时街坊上家家箫管,户户弦歌,当头一轮明月飞彩凝辉,二人愈添豪兴,酒到杯干。雨村此时已有七八分酒意,狂兴不禁,乃对月寓怀,口号一绝云: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士隐听了,大叫妙哉,“吾每谓兄必非久居人下者,今所『吟』之句,飞腾之兆已见,不日可得接步履于云霓之上矣。可贺可贺。”乃亲斟一斗为贺。雨村因干过,叹道:“非晚生酒后狂言,若论时尚之学,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神京路远,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士隐不待说完,便道:“兄何不早言。愚每有此心,但每遇兄时,兄并未谈及,愚故未敢唐突。今既及此,愚虽不才,义利二字却还识得。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战,方不负兄之所学也。其盘费馀事弟自代为处置,亦不枉兄之谬识矣。”当下即命小童进去,速封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又云:“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兄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明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耶!”雨村收了银衣,不过略谢一语,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笑。那天已交三鼓,二人方散。士隐送雨村去后,回房一觉,直至红日三竿方醒。因思昨夜之事,意欲再写两封荐书与雨村带至都中去,使雨村投谒个仕宦之家,为寄足之地。因使人过去请时,那家人去了回来说:“和尚说,贾爷今日五鼓已进京去了,也曾留下话与和尚转达老爷,说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不及面辞了。”士隐听了,也只得罢了。

真是闲处光阴易过,倏忽又是元宵佳节矣。因士隐命家人霍启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那有英莲的踪影。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至天明不见,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便逃往他乡去了。那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几人去寻找,回来皆云连音响全无。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因此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看看的一月,士隐先就得了一病,当时封氏孺人也因思女构疾,日日请医调治。不想这日三月十五,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小心,致使油锅火逸,便烧着窗纸。此方人家多用竹篱木壁,大抵也因劫数,于是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将一条街烧得如火焰山一般。彼时虽有军民来救,那火已成了势,如何救得下,直烧了一夜方渐渐的熄去,也不知烧了几家。只可怜甄氏在隔壁,早已烧成一片瓦砾场了,只有他夫『妇』并几个家人的『性』命不曾伤了。急得士隐惟跌足长叹而已。只得与妻子商议,且到田庄上去安身。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田夺地,民不安生,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士隐只得将田庄都折变了,便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他岳丈家去。他岳丈名唤封肃,本贯大如州人氏,虽是务农,家中都还殷实。今见女婿这等狼狈而来,心中便有些不乐。幸而士隐还有折变田产的银子未曾用完,拿出来托他随分就价置些房地,为后日衣食之计。那封肃便半哄半赚,些须与他些薄田朽屋。士隐乃读书之人,不惯生理稼穑等事,勉强支持了一二年,越觉穷了下去。封肃每见面时,便说些现成话;且人前人后,又怨他们不善过活,只一味好吃懒做等语。士隐知投人不着,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惊吓,急忿怨痛,已有积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可巧这日拄了拐,挣扎到街前散散心时,忽见那边来了一个跛足道人,疯狂落拓,麻屣鹑衣,口内念着几句言词道: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至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士隐听了,便迎上来道:“你满口说些什么?只听见些‘好了’‘好了’。”那道人笑道:“你若果听见‘好了’二字还算你明白。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我这歌儿便名‘好了歌’。”士隐本是有宿慧的,一闻此言,心中早已彻悟,因笑道:“且住,待我将你这‘好了歌’解注出来何如?”道人笑道:“你解,你解。”士隐乃说道: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那疯跛道人听了拍掌笑道:“解得切,解得切!”士隐便说一声:“走罢!”将道人肩上搭连抢了过来背着,竟不回家,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当下烘动街坊众人,当做一件新闻传说。封氏闻得此信,哭个死去活来,只得与父亲商议,遣人各处访寻,那讨音信。无奈何,少不得依靠着他父母度日。幸而身边还有两个旧日的丫鬟伏侍,主仆三人日夜做些针线发卖,帮着父亲用度。那封肃虽然日日抱怨,也无可如何了。

这日甄家大丫头在门前买线,忽听街上喝道之声,众人都说新太爷到任。丫鬟隐在门内看时,只见军牢快手一对一对的过去,俄而大轿内抬着一个乌纱猩袍的官府过去。丫鬟倒发了个怔,自忖这官好面善,倒像在那里见过的。于是进入房中,也就丢过不在心上。至晚间正待歇息之时,忽听一片声打的门响,许多人『乱』嚷,说本府太爷的差人来传人问话。封肃听了,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有何祸事,且听下回分解。

贾宝玉前世既是神瑛侍者,那和女娲遗下的补天顽石又有何关系?

林黛玉是绛珠仙草转世。

林黛玉前世绛珠仙草是一世,化为人形为绛珠仙子是第二世。转世投胎为第三世。所以,她与贾宝玉的缘分是三世缘分。绛珠仙草之所以久延岁月化为人形,是得神瑛侍者用甘露浇灌。

化为人形的绛珠仙子是绛珠仙草和甘露的合体。林黛玉是绛珠仙草,草木之人,未必全是绛珠仙子。因为绛珠仙草没有甘露根本化不成绛珠仙子。

人物外貌

十岁时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诗云“颦儿才貌世应稀”。

《红楼梦》中补天顽石与神瑛侍者是什么关系?

贾宝玉是神瑛侍者的转世,通灵宝玉是女娲补天遗下的石头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 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 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 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 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这是指女娲遗下的石头

“那僧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 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 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那僧托于掌上,笑道:"形 体倒也是个宝物了!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须得再镌上数字,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 妙.然后携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 .”

这是指石头被一僧一道中的僧变成了通灵宝玉

“后来, 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 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 材补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 事.”

这是入红尘后又回复本来巨石的样子,记载着石头记的故事,被空空道人传入世间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

“只听道人问道:"你携了这蠢物 ,意欲何往?"那僧笑道:"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这一干风流冤家, 尚未投胎入世. 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那道人道:"原来 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 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那僧笑道:"此事说来好 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 瑛侍者, 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 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 , 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 意.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 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 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 还他, 也偿还得过他了.'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

这是说携着着石头干什么去,因为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的一段情缘要幻化成贾宝玉和林黛玉的一段奇缘,让这石头去瞧瞧,经历经历。

神瑛侍者(贾宝玉)在凡间出世时,口中含了一块美玉,就是补天顽石。

神瑛侍者是一个天上的人物,下到人间就是贾宝玉。神瑛侍者曾经以甘露灌溉了一株草,就是绛珠草。

轮到神瑛似者要去人间,绛珠草要还神瑛侍者的恩情,就说:“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故而绛珠草到了人间便成了林黛玉,她真的为贾宝玉哭了一辈子,直到死。

由于顽石也想享受一下人间的滋味,所以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便携顽石下到人间,神瑛侍者在凡间出世时(也就是贾宝玉),口中含了一块美玉,这就是这块补天的顽石。

扩展资料:

《红楼梦》主要人物介绍

1、贾宝玉

荣国府衔玉而诞的公子,前世真身为赤霞宫神瑛侍者,现世贾政与王夫人之次子。他作为荣国府的嫡派子孙,出身不凡,聪明灵秀,阖府捧为掌上明珠,对他寄予厚望,他却走上了叛逆之路,痛恨八股文,批判程朱理学,给那些读书做官的人起名“国贼禄蠹”。

他不喜欢“正经书”,却偏爱《牡丹亭》《西厢记》之类的“杂书”。他终日与家里的女孩们厮混,爱她们美丽纯洁,伤悼她们的薄命悲剧。贾宝玉是意象化的***人物,是作家的心灵的映像。

2、林黛玉

金陵十二钗之冠。林如海与贾敏之女,宝玉的姑表妹,寄居荣国府。她生性孤傲,不善处世,不屑种种流行的为人处事之道,多愁善感,才思敏捷。

她与宝玉真心相爱,是宝玉反抗封建礼教的同盟,是自由恋爱的坚定追求者。她是书中一位富有诗意美和理想色彩的悲剧形象。

她美得让人由衷地心疼和爱怜,更具艺术魅力的是她无与伦比的丰富而优美的精神世界。她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有多方面的才能,身上还闪耀着追求个性解放、争取婚姻自由的朴素的民主主义思想的光辉。

3、薛宝钗

金陵十二钗之冠(与黛玉并列),来自四大家族之薛家,薛姨妈之女,宝玉的姨表姐。她是一个复杂的矛盾纠葛体。

她大方典雅,举止雍容,既有大家闺秀卓越的气质,沉静淡泊、温柔平和的性格,又有心灵深处隐藏的豪放大度。她对官场黑暗深恶痛绝,但仍规谏宝玉读书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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