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而论之,法者天下公器,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

tamoadmin 成语俗语 2024-06-26 0
  1. “法者天下之公器,变者天下之公理”是何人的主张?
  2. 变者,天道也是谁说的
  3. 康有为《论不变法之书》
  4. 高分缉拿 “变法通议” 全文!!
  5. 要而论之成语解释

这话是说的,那就是维新派了。“要而论之,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变法通议》

不同点:政治上:洋务派维护清朝的封建制度;维新派主张兴民权,开议院,实行君主立宪。

经济上:洋务派兴办官办工业,维新派鼓励发展民族工商业。

要而论之,法者天下公器,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思想文化上:洋务派主张“中体西用”,单纯学习外国的制造技艺,维新派主张不仅要学习西方科学技术,更应该学习先进的思想文化。他们的根本分歧在于向西方学什么的问题上。

“法者天下之公器,变者天下之公理”是何人的主张?

“法者天下之公器,变者天下之公理”是的主张。

一,区区法执,源在何处?!是否倾斜权柄,难道偏护在侧重。法——一国之秤,律天下之砣。

试而看到今天下苍生,从百般苦难中脱离,但是依旧不脱离的仍然是那屈与迷茫中的低级生活。

而在于中国历史,乃至整个人类生存活动中,既产生出法权执掌的壁垒。

当今,社会葱葱萌发。各种部位都于变迁间长进,地质内部曲流位移。大气动力引线擦渊,热辐射跳动增加,人类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在不同程度上呈现猛势超越。而律法的光亮却在旧往和今在的急切跑道上产生了这种或者那种的扭曲,固有的与当前的发生间接或连接性的冲突,自然性质的内部以及外部碰撞都在激烈调节属体因素的不均衡。这几年来,反观格局变化,分析数据活跃指数。由此,可以想像到的,和不可以相信的,突然演变在了一起,环绕但不吞并,融入但不切离的现象如处是有。在于我们这样一个大国,是有太多的付出了,大家都于津夜忙顿中,为了酬现国人之归属梦而努力着,劳苦而奔忧着的***啊!以及忙乎在自己小生活的百姓们。简短而仓促的人生,片刻间不见了的往日拂晓,我们宁静,在海洋与蓝天的间隔中我们陶冶,是追随与人类文明的真理,是仰望古往今来的人生...

故道之上,疆场之中,有多少儿女留露,我们饥渴的心呐!脆弱而坚强都被逼的砰发在瞬间,挥笔远去,河势依旧汹涌,大地苍茫世间万物招摇。多少尘染往事历历啊,那些茫茫与世界的华夏儿女啊!法乃整个中国历史延之今的血浆泉流,作为了一种中国文明的招牌在世间显现,虽然它遮盖的范围和掩护层,非全面的辩驳了整个社会,但它大体的整合了社会矛盾因素的层次面,牵制着国家正确的路线政策的宏观实施,所以中国独有的连线规条能力,已成为世界一些国家的典范...

法者天下之大器,律者国家之量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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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法者天下之公器,变者天下之公理

曾经有人这样问我:“一个弱小的毛毛虫来到了一条汹涌的大河边,并最终通过了这条河。它是怎么到达彼岸的?”

“偷偷爬上一渡船,或者找一片树叶,或者其他,”当时我这样回答。

但是正确的答案是一种美丽和最痛苦的方式——蜕变成蝴蝶

我的心曾被它深深地震撼,从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变则通。

变是一个永恒的法则。

谁能将它运用自如,谁的成就将无可***。

曹冲称象不用秤杆而用船;高斯算数列不计算而“凑数”;阿基米德测体积不用直尺而用容器;爱因斯坦思考问题不用绝对时间而用相对时间。一个个鲜明的史实向我们昭示:“变化引领成功”。

社会在一次次的变革中得到了升华,人类在不断的变化中显得机灵而敏锐,社会迈入了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这也要归功于——变。

破茧成蝶的美丽和迎风飞舞的姿态永远只属于敢于革新的人们。一味墨守成规、食古不化的人终会被历史的滚滚车轮压得粉碎。

变者,天道也是谁说的

(1873-1929)著名的改良派政治家和报刊活动家。 字卓如,一字任甫,号任公,别署饮冰子、饮冰室主人、哀时客、中国之新民等。广东新会人。我国著名的政治家和著名学者,12岁中秀才,17岁中举,次年访康有为,被这为今文经学***所折服,于是依毅然退出学海堂,从学康三年,自称“生平知有学自兹始”。戊戌***后,出亡日本,广读西书。1902年创《新民丛报》。

其于学术研究,涉猎广泛,学贯中西,囊括古今,在哲学、文学、史学、经学、法学、***学、宗教学等领域,均有建树,以史学研究成绩最著。一生著述等身,总约千万余字,有多种作品集行世,以《饮冰室合集》较称完备。

1912年回国,1918-1920年旅欧,回国后不遗余力地从事讲学和著述,研究重点为先秦诸子、清代学术、史学和佛学。1922年起在清华学校兼课,1925年应聘任清***学研究院导师,指导范围为“诸子”、“中国佛学史”、“宋元明学术史”、“清代学术史”、“中国文学”、“中国哲学史”、“中国史”、“史学研究法”、“儒家哲学”、“东西交流史”等。这期间著有《清代学术概论》、《墨子学案》、《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情圣杜甫》、《屈原研究》、《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国文化史》等。主要著作收入《饮冰室文集》。1927年,离开清华研究院。1929年病逝。

在文学理论上引进了西方文化及文学新观念,首倡近代各种文体的革新。文学创作上亦有多方面成就:散文、诗歌、***、戏曲及翻译文学方面均有作品行世,尤以散文影响最大。

一岁 一八七三年同治十二年 癸酉 正月二十六日(公历二月二十三日)生于新会茶坑村。

五岁 一八七七年光绪三年 丁丑 由祖父和母亲教读四书五经。

十二岁 一八八四年光绪十年 甲申 应广州童子试 中秀才。

十六岁 一八八八年光绪十四年 戊子 广州学海堂正班生、兼菊坡、粤秀、粤华书院外生。

十八岁 一八九0年光绪十六年 卯寅 经陈千秋介绍,就学于康有为。

十九岁 一八九一年光绪十七年 辛卯 入京与李蕙仙完婚。

二十岁 一八九一年光绪十八年 壬辰 祖父卒,回乡居年余。

二十三岁 一八九五年光绪二十一年 乙未 随康有为入京会试,落第。参与组织“公车上书”。助康创建强学会。

二十四岁 一八九六年光绪廿二年 丙申 筹办《时务报》,任总编述,发表《变法通议》等文章,名声噪起。

二十五岁 一八九七年光廿三年 丁酉 为湖南时务学堂总教习。参与创设不缠足会和女学堂。

二十六岁 一八九八年光绪廿四年 戊戍 参与“百日维新”,光绪帝赏六品衔,奉旨办译书局。八月***起,逃往日本,与陈少白往还,协商与兴中会合作事宜,因康有为阻挠末果。在横滨主编《清议报》。

二十七岁 一八九九年光绪廿五年 已亥 七月创粉高等大同学校于日本东京。

二十八岁 一九00年光绪廿六年 庚子 与康有为、康才常等发动“勤王运动”事败。

三十岁 一九0二年光绪廿八年 壬寅 《清议报》停刊,创《新民丛报》、《新***报》,倡“***界革命”。

三十五岁 一九0七年光绪卅三年 丁末 《新民丛报》停刊、成立政闻社。

四十岁 一九一二年民国元年 壬子 由日本返国,创《庸言报》。

四十一岁 一九一三年民国二年 癸丑 参与共和党。熊希龄内阁成立。任司法总长。

四十三岁 一九一五年民国四年 乙卯 创《大中华》月刊。辞币制局总裁。四月回乡省亲。六月写《导哉所谓国体问题者》斥袁称帝,南下从事倒袁运动。

四十四岁 一九一六年民国五年 丙辰 在上海策动反袁。三月抵广西,发动广西宣布独立。在肇戾成立护国军两广者司令部任参谋。后成立军务院,任抚军兼政务委员长。

四十五岁 一九一七年民国六年 丁已 七月,参与段祺瑞反对张勋复辟。任段祺瑞 内阁财政总长,十一月辞退。

四十七岁 一九一九年民国八年 已末 到欧洲各国考察。

五十岁 一九二二年民国十一年 壬戌 先后到北京、济南、苏州、上海等地讲学。

五十三岁 一九二五年民国十四年 乙丑 在清华研究院讲学,出任京师图书馆馆长。

五十七岁 一九二九年民国十八年 己已 因肾病于一月十九日病逝于北京协和医院,京沪开追悼会,参加者甚众。

(1873—1929),近代思想家,戊戌维新运动领袖之一。字卓如,号任公,别号饮冰室主人。广东新会人。自幼在家中接受传统教育,1889年中举。1890年赴京会试,不中。回粤路经上海,看到介绍世界地理的《瀛环志略》和上海机器局所译西书,眼界大开。同年结识康有为,投其门下。1891年就读于万木草堂,接受康有为的思想学说并由此走上改良维新的道路,时人合称“康梁”。1895年春再次赴京会试,协助康有为,发动在京应试举人联名***的“公车上书”。维新运动期间,表现活跃,曾主北京《万国公报》(后改名《中外纪闻》)和上海《时务报》笔政,又赴澳门筹办《知新报》。他的许多政论在社会上有很大影响。18***年,任长沙时务学堂总教习,在湖南宣传变法思想。1898年回京,积极参加“百日维新”。7月,受光绪帝召见,奉命进呈所著《变法通议》,赏六品衔,负责办理京师大学堂译书局事务。9月,***发生,逃亡日本,一度与为首的革命派有过接触。在日期间,先后创办《清议报》和《新民丛报》,鼓吹改良,反对革命。同时也大量介绍西方社会政治学说,在当时的知识分子中影响很大。武昌起义爆发后,他企图使革命派与清***妥协。民国初年支持袁世凯,并承袁意,将民主党与共和党、统一党合并,改建进步党,与***争夺政治权力。1913年,进步党“人才内阁”成立,出任司法总长。袁世凯称帝的野心日益暴露,反对袁氏称帝,与蔡锷策划武力反袁。1915年底,护国战争在云南爆发。1916年,赴两广地区,积极参加反袁斗争,为护国运动的兴起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袁世凯死后,出任段祺瑞把持的北洋***财政总长兼盐务总署督办。9月,发动***战争。11月,段内阁被迫下台,也随之辞职,从此退出政坛。1918年底,赴欧,亲身了解到西方社会的许多问题和弊端。回国之后,即宣扬西方文明已经破产,主张光大传统文化,用东方的“固有文明”来“拯救世界”。也是一位著名学者。他兴趣广泛,学识渊博,在文学、史学、哲学、佛学等诸多领域,都有较深的造诣。1901至1902年,先后撰写了《中国史叙论》和《新史学》,批判封建史学,发动“史学革命”。欧游归来之后,以主要精力从事文化教育和学术研究活动,写下了《清代学术概论》《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文化史》等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著作。他一生著述宏富,所遗《饮冰室合集》计148卷,1 000余万字。

一生有过两位夫人:李蕙仙和王桂荃。1889年(光绪十五年)年仅十七岁的考中了举人,与主考官李端棻的堂妹李蕙仙订婚,1891年(光绪十七年)十九岁时入京与与长他四岁的李蕙仙成婚。婚后夫妻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李惠仙与结婚时,带了两位丫环,其中一位即王桂荃,王桂荃聪明勤快,深得梁氏夫妇喜欢,1903年她成为的侧室。1924年9月13日,李惠仙因病而逝,为此写下了一篇情文并茂的《祭梁夫人文》。1968年在“文化革命”中,王桂荃与孩子们四散分离,最后死在在一间阴暗的小屋里。

康有为《论不变法之书》

变者,天道也是谁说的:无出处,来源于网络,意思事物经常处于变化之 中,是自然界的必然规律。

以一个类似的句子是“变者,天下之公理也”,这句话出自于的《变法通议》,原文:要而论之,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大地既通,万国蒸蒸,日趋于上,大势相迫,非可阏制。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诸己,可以保国,可以保种,可以保教。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呜呼,则非吾之所敢言矣 ...

高分缉拿 “变法通议”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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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变法之害

作者:

(1896年8月19日)

今有巨厦,更历千岁,瓦墁毁坏,榱栋崩折,非不枵然大也,风雨猝集,则倾圮必矣。而室中之人,犹然酣嬉鼾卧,漠然无所闻见;或则睹其危险,惟知痛哭,束手待毙,不思拯救;又其上者,补苴罅漏,弥缝蚁穴,苟安时日,以觊有功。此三人者,用心不同,漂摇一至,同归死亡。善居室者,去其废坏,廓清而更张之,鸠工庀材,以新厥构,图始虽艰,及其成也,轮焉奂焉,高枕无忧也。惟国亦然,由前之说罔不亡,由后之说罔不强。

印度,大地最古之国也,守旧不变,夷为英藩矣;突厥地跨三洲,立国历千年,而守旧不变,为六大国执其权,分其地矣;非洲广袤,三倍欧土,内地除沙漠一带外,皆植物饶衍,畜牧繁盛,土人不能开化,拱手以让强敌矣;波兰为欧西名国,政事不修,内订日起,俄普奥相约,择其肉而食矣;中亚洲回部,素号骁悍善战斗,而守旧不变,俄人鲸吞蚕食,殆将尽之矣;越南、缅甸、高丽,服属中土,渐染习气,因仍弊政,薾蘼不变,汉官威仪,今无存矣。今夫俄,宅苦寒之地,受蒙古钤辖,前皇残暴,民气凋丧,岌岌不可终日,自大彼得游历诸国,学习工艺,归而变政,后王受其方略,国势日盛,辟地数万里也;今夫德,列国分治,无所统纪,为法所役,有若奴隶,普人发愤兴学练兵,遂蹶强法,霸中原也;今夫日本,幕府专政,诸藩力征,受俄、德、美大创,国几不国,自明治维新,改弦更张,不三十年,而夺我琉球,割我台湾也。又如西班牙、荷兰,三百年前,属地徧天下,而内治稍弛,遂即陵弱,国度夷为四等;暹罗处缅越之间,同一绵薄,而稍自振厉,则岿然尚存。记曰:“不知来,视诸往。”又曰:“前车覆,后车戒。”大地万国,上下百年间,强盛弱亡之故,不爽累黍,盖其几之可畏如此也。

中国立国之古等印度,土地之沃迈突厥,而因沿积敝,不能振变,亦伯仲于二国之间,以故地利不辟,人满为患。河北诸省,岁虽中收,犹道殣相望;京师一冬,死者千计;一有水旱,道路不通,运赈无术,任其填委,十室九空;滨海小民,无所得食,逃至南洋美洲诸地,鬻身为奴,犹被驱迫,丧斧以归;驯者转于沟壑,黠者流为盗贼,教匪会匪,蔓延***,伺隙而动;工艺不兴,商务不讲,土货日见减色,而他人投我所好,制造百物,畅销内地,漏卮日甚,脂膏将枯;

学校不立,学子于帖括外,一物不知,其上者考据词章,破碎相尚,语以瀛海,瞠目不信;又得官甚难,治生无术,习于***,懵不知怪;兵学不讲,绿营防勇,老弱癖烟,凶悍骚扰,无所可用,一旦军兴,临时募集,半属流匄,器械窳苦,饷糈微薄,偏裨以上,流品猥杂,一字不识,无论读图,营例不谙,无论兵法,以此与他人学问之将、纪律之师相遇,百战百败,无待交绥;官制不善,习非所用,用非所习,委权胥吏,百弊猬起,一官数人,一人数官,牵制推诿,一事不举,保奖蒙混,鬻爵充塞,朝为市侩,夕登显秩,宦途壅滞,候补窘悴,非钻营奔竞,不能疗饥,俸廉微薄,供亿繁浩,非***恶鄙,无以自给。限年绳格,虽有奇才,不能特达,必俟其筋力既衰,暮气将深,始任以事,故肉食盈廷,而乏才为患。法敝如此,虽敌国外患晏然无闻,君子犹或忧之,况于以一羊处群虎之间,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者乎。

孟子曰:“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又曰:“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又曰:“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中国户口之众,冠于大地;幅员式廓,亦俄、英之亚也;矿产充溢,积数千年未经开***;土地沃衍,百植并宜,国处温带,其民材智;君权统一,欲有兴作,不患阻挠;此皆欧洲各国之所无也。夫以旧法之不可恃也如彼,新政之易为功也又如此,何舍何从,不待智者可以决矣。

难者曰:“今日之法匪今伊昔,五帝三王之所递嬗,三祖八宗之所诒谋,累代率由,历有年所,必谓易道乃可为治,非所敢闻。”释之曰:不能创法,非圣人也;不能随时,非圣人也。上观百世,下观百世,经世***,惟本朝为善变。入关之初,即下剃发之令,顶戴翎枝,端罩马褂,古无有也,则变服色矣;用达海创国书,借蒙古字以附满洲音,则变文字矣;用汤若望、罗雅谷作宪书,参用欧罗巴法,以改大统历,则变历法矣;圣祖皇帝永免滋生人口之赋,并入地赋,自商鞅以来计人之法,汉武以来课丁之法,无有也,则变赋法矣;

举一切城工河防,以及内廷营造,行在治跸,皆雇民给直,三王于农隙使民,用民三日,且无有也,则变役法矣;平民***,别为二等,曰情实,曰缓决,犹有情实而不予句者,仕者罪虽至死,而子孙考试入仕如故,如前代所沿,夷三族之刑,发乐籍之刑,言官受廷杖,下镇扶司狱之刑,更无有也,则变刑法矣。至于国本之说,历代所重,自理密亲王之废,世宗创为密缄之法,高宗至于九降纶音,编为《储贰金鉴》,为世法戒,而懵儒始知大计矣;巡幸之典,谏臣所争,而圣相、高宗,皆数幸江南,木兰秋狝,岁岁举行,昧者或疑之,至仁宗贬谪松筠,宣示讲武习劳之意,而庸臣始识苦心矣;汉、魏、宋、明,由旁支入继大统者,辄议大礼,龂龂争讼,高宗援据礼经,定本生父母之称,取葬以士、祭以大夫之义,圣人制礼,万世不易,观于醇贤亲王之礼,而天下翕然称颂矣:

凡此皆本朝变前代之法,善之又善者也。至于二百余年,重熙累洽,因时变制,未易缕数,数其荦荦大者:崇德以前,以八贝勒分治所部,太宗与诸兄弟,朝会则共坐,饷用则均出,俘虏则均分,世祖入关,始严天泽之分,裁抑诸王骄蹇之习,遂壹寰宇,诒谋至今矣;累朝用兵,拓地数万里,膺阃外之寄,多用满、蒙,逮文宗而兼用***,辅臣文庆力赞成之,而曾、左诸公遂称名将矣;八旗劲旅,天下无敌,既削平前三藩、后三藩,乾隆中屡次西征,犹复简调前往,朝驰羽檄,夕报捷书,逮宣宗时,而知索伦兵不可用,三十年来,歼荡流寇,半赖召募之勇以成功,而同治遂号中兴矣;内而治寇,始用坚壁清野之法,一变而为长江水师,再变而为防河圈禁矣;

外而交邻,始用闭关绝市之法,一变而通商者十数国,再变而命使者十数国矣:此又以本朝变本朝之法者也。吾闻圣者虑时而动,使圣祖、世宗生于今日,吾知其变法之锐,必不在大彼得、威廉第一、睦仁之下也。记曰:“法先王者法其意。”

今泥祖宗之法而戾祖宗之意,是乌得为善法祖矣乎?

中国自古一统,环列皆小蛮夷,但虞内忧,不患外侮,故防弊之意多,而兴利之意少,怀安之念重,而虑危之念轻。秦后至今,垂二千年,时局匪有大殊,故治法亦可不改。国初因沿明制,稍加损益,税敛极薄,征役几绝;取士以科举,虽不讲经世,而足以飏太平;选将由行伍,虽未尝学问,然足以威萑苻;任官论资格,虽不得异材,而足以止奔竞;天潢外戚,不与政事,故无权奸僭恣之虞;督抚监司,互相牵制,故无藩镇跋扈之患。使能闭关画界,永绝外敌,终古为独立之国,则墨守斯法,世世仍之,稍加整顿,未尝不足以治天下,而无如其忽与泰西诸国相遇也。泰西诸国并立,大小以数十计,狡焉思启,互相猜忌,稍不自振,则灭亡随之矣。故广设学校,奖励学会,惧人才不足,而国无与立也;振兴工艺,保护商业,惧利源为人所夺,而国以穷蹙也;将必知学,兵必识字,日夜训练,如临大敌,船械新制,争相驾尚,惧兵力稍弱,一败而不可振也;自余庶政,罔不如是,日相比较,日相磨厉,故其人之才智,常乐于相师,而其国之盛强,常足以相敌,盖舍是不能图存也。而所谓独立之国者,目未见大敌,侈然自尊,谓莫已若,又欺其民之驯弱而凌牿之,虑其民之才智而束缚之,积弱凌夷,日甚一日,以此遇彼,犹以敝痈当千钧之弩,故印度、突厥之覆辙,不绝于天壤也。

难者曰:“法固因时而易,亦因地而行。今子所谓新法者,西人习而安之,故能有功,苟迁其地则弗良矣。”释之曰:泰西治国之道,富强之原,非振古如兹也,盖自百年以来焉耳。

举官新制,起于嘉庆十七年;民兵之制,起于嘉庆十七年;工艺***,起于道光四年;农学会,起于道光二十八年;国家拨款以兴学校,起于道光十三年;报纸免税之议,起于道光十六年;邮政售票,起于道光十七年;轻减刑律,起于嘉庆二十五年;汽机之制,起于乾隆三十四年;行海轮船,起于嘉庆十二年;铁路起于道光十年;电线起于道光十七年;自馀一切保国之经,利民之策,相因而至,大率皆在中朝嘉、道之间。盖自法皇拿破仑倡祸以后,欧洲忽生动力,因以更新。

至其前此之旧俗,则视今日之中国无以远过,惟其幡然而变,不百年间,乃浡然而兴矣。然则吾所谓新法者,皆非西人所故有,而实为西人所改造,改而施之西方,与改而施之东方,其情形不殊,盖无疑矣。况蒸蒸然起于东土者,尚明有因变致强之日本乎。

难者曰:“子言辩矣!然伊川被发,君子所叹。用彝变夏,究何取焉?”释之曰:孔子曰:“天子失官,学在四彝。《春秋》之例,彝狄进至中国,则中国之。古之圣人未尝以学于人为惭德也。然此不足以服吾子,请言中国:有土地焉,测之、绘之、化之、分之,审其土宜,教民树艺,神农后稷,非西人也;度地居民,岁杪制用,夫家众寡,六畜牛羊,纤悉书之,《周礼》《王制》,非西书也;八岁入小学,十五就大学,升造爵官,皆俟学成,痒序学校,非西名也;谋及卿士,谋及庶人,国疑则询,国迁则询,议郎博士,非西官也;流宥五刑,疑狱众共,轻刑之法,陪审之员,非西律也;三老啬夫,由民自推,辟署功曹,不用他郡,乡亭之官,非西秩也;

尔无我叛,我无强贾,商约之文,非西史也;交邻有道,不辱君命,绝域之使,非西政也;邦有六职,工与居一,国有九经,工在所劝,保护工艺,非西例也;当宁而立,当扆而立,礼无不答,旅揖士人,礼经所陈,非西制也;天子巡守,以观民风,皇王大典,非西仪也;地有四游,地动不止,日之所生为星,毖纬雅言,非西文也;腐水离木,均发均县,临鉴立景,蜕水谓气,电缘气生,墨翟、亢仓、关尹之徒,非西儒也。故夫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征之域外则如彼,考之前古则如此,而议者犹曰“彝也,彝也”而弃之,必举吾所固有之物不自有之,而甘心以让诸人,又何取耶?

难者曰:“子论诚当,然中国当败衂之后,穷蹙之日,虑无馀力克任此举,强敌交逼,眈眈思启,亦未必能吾待也。”

释之曰:日本败于三国,受迫通商,反以成维新之功;法败于普,为城下之盟,偿五千兆福兰格,割奥斯、鹿林两省,此其痛创,过于中国今日也。然不及十年,法之盛强,转逾畴昔。然则败衂非国之大患,患不能自强耳。孟子曰:“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又曰:“国家闲暇,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祸也。”泰西各国,磨牙吮血,伺于吾旁者固属有人;其顾惜商务,不欲发难者,亦未始无之。徒以我晦盲太甚,厉阶孔繁,用启戎心,亟思染指。及今早图,示万国以更新之端,作十年保太平之约,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天下之为说者,动曰一劳永逸。此误人家国之言也。今夫人一日三食,苟有持说者曰:一食永饱,虽愚者犹知其不能也,以饱之后历数时而必饥,饥而必更求食也。今夫立法以治天下,则亦若是矣。法行十年,或数十年,或百年而必敝,敝而必更求变,天之道也。故一食而求永饱者必死,一劳而求永逸者必亡。今之为不变之说者,实则非真有见于新法之为民害也,夸毗成风,惮于兴作,但求免过,不求有功。

又经世之学,素所未讲,内无宗主,相从吠声。听其言论,则日日痛哭,读其词章,则字字孤愤。叩其所以图存之道,则眙然无所为,对曰:天心而已,国运而已,无可为而已,委心袖手,以待覆亡。噫,吾不解其用心何在也。

要而论之,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大地既通,万国蒸蒸,日趋于上,大势相迫,非可阏制,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诸已,可以保国,可以保种,可以保教;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呜呼!则非吾之所敢言矣。是故变之途有四:其一,如日本,自变者也;其二,如突厥,他人执其权而代变者也;其三,如印度,见并于一国而代变者也;其四,如波兰,见分于诸国而代变者也。吉凶之故,去就之间,其何择焉?(诗)

曰:“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传)曰:“嫠妇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霣,为将及焉。”此固四万万人之所同也。彼犹太之种,迫逐于欧东;非洲之奴,充斥于大地,呜呼!夫非犹是人类也欤。

要而论之成语解释

变通议

作者:

自序

何以必变?凡在天地之间者,莫不变。书变而成日,寒暑变而成岁:大地肇起,流质炎炎,热熔冰迁,累变而成地球;海草螺蛤,大木大鸟,飞鱼飞鼍,袋兽脊兽,彼生此灭,更代迭变而成世界;紫血红血,流注体内,呼炭吸养,刻刻相续,一日千变而成生人。藉曰不变,则天地人类并时而息矣。故夫变者,古今之公理也。贡助之,变为租庸调,租庸调变为两税,两税变为一条鞭。并乘之,变为府兵,府兵变为彍骑,彍骑变为军。学校升造之,变为荐辟,荐辟变为九品中正,九品变为科目。上下千岁,无时不变,无事不变,公理有固然,非夫人之为也。为不变之说者,动曰守古守古,庸讵知自太古、上古、中古、近古以至今日,固巳不知万百千变。今日所目为古而守之者,其於古人之意,相去岂可以道里计哉!

今夫自然之变,天之道也,或变则善,或变则敝,有人道焉,则智者之所审也。语曰:学者上达,不学下达。惟治亦然:委心任运,听其流变,则日趋於敝;振刷整顿,斟酌通变,则日趋於善。吾揆之於古,一姓受命,创立制,数叶以后,其子孙之所奉行,必有以异於其祖父矣。而彼君民上下,犹僩焉以为吾今日之,吾祖前者以之治天下而治,薾然守之,因循不察,渐移渐变,百事废弛,卒至疲敝,不可收拾。代兴者审其敝而变之,斯为新王矣。苟其子孙达於此义,自审其敝而自变之,斯号中兴矣。汉唐中兴,斯固然矣。

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言治旧国必用新也。其事甚顺,其义至明,有可为之机,有可取之,有不得不行之势,有不容少缓之故;为不变之说者,犹曰守古守古,坐视其因循废弛,而漠然无所动於中。呜呼,可不谓大惑不解者乎?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伊尹曰:用其新,去其陈,病乃不存。不炳烛则昧,冬不御裘则寒,渡河而乘陆车者危,易症而尝旧方者死。今尊标斯义,大声疾呼,上循土训诵训之遗,下依蒙讽鼓谏之义,言之无罪,闻者足兴,为六十篇,分类十二,知我罪我,其无辞焉。

论不变之害

今有巨厦,更历千岁,瓦墁毁坏,榱楝崩折,非不枵然大也;风雨猝集,则倾圯必矣。而室中之人,犹然酣嬉鼾卧,漠然无所闻见。或则睹其危险,惟知痛哭,束手待毙,不思拯救。又其上者,补苴罅漏,弥缝蚁穴,苟安时日,以觊有。此三人者,用心不同,漂摇一至,同归死亡。善居室者,去其废坏,廓清而更张之,鸠工庀材,以新厥构。图始虽艰,及其成也,轮焉奂焉,高枕无忧也。惟国亦然,由前之说罔不亡,由后之说罔不强。印度大地最古之国也,守旧不变,夷为英藩矣。突厥①地跨三洲,立国历千年,而守旧不变,为六大国执其权分其地矣波兰为欧西名国,政事不修,内讧日起,俄普奥相约,择其肉而食矣。中亚洲回部,素号骁悍,①顾处士,明末顾炎武,字宁人,江苏昆山人,明亡不仕,故称处士。善战斗,而守旧不变,俄人鲸吞蚕食,殆将尽之矣今夫俄宅苦寒之地,受蒙古钤辖,前皇残暴,民气调丧,岌岌不可终日,自大彼得游历诸国,学习工艺,归而变政,后王受其方略,国势日盛,辟地数万里也。今夫德列国分治,无所统纪,为所役,有若奴隶,普人发愤兴学练兵,遂蹶强霸汁也。今夫日本幕府专政,诸藩力征,受俄德大创,国几不国,自明治维新,改弦更张,不三十年,而割我台湾也。又如西班牙荷兰,三百年前,属地遍天下,而内治稍弛,遂即陵弱,国度夷为四等。暹罗处缅越之间,同一绵薄,而稍自振厉,则岿然尚存。记曰:不知来,视诸往。又曰:前车覆,后车戒。大地万国,上下百年间,强盛弱亡之故,不爽累黍,盖其几之可畏如此也!

中国立国之古等印度,土地之沃迈突厥,而因沿积敝,不能振变,亦伯仲於二国之间,以故地利不辟,人满为患。河北诸省,岁虽中收,犹道殣相望。京师一冬,死者千计。一有水旱,道路不通,运赈无术,任其填委,十室九空。滨海小民,无所得食,逃至南洋洲诸地,鬻身为奴,犹被驱迫,丧斧以归。驯者转於沟壑,黯者流为盗贼。教匪、会匪,蔓延***,伺隙而动。工艺不兴,商务不讲,土货日见减,而他人投我所好,制造百物,畅销内地,漏卮日甚,脂膏将枯。学校不立,学子於帖括外,一物不知;其上者考据词章,破碎相尚;语以瀛海,瞠目不信。又得甚难,治生无术,习於***,瞢不知怪。兵学不讲,绿营防勇,老弱癖烟,凶悍扰,无所可用。一旦军兴,临事募集,半属流匄,器械窳苦,馕糈微薄。偏裨以上,流品猥杂,一字不识,无论读图;营例不谙,无论兵。以此与他人学问之将、纪律之师相遇,百战百败,无待交绥。制不善,习非所用,用非所习,委权胥吏,百弊猬起。一数人,一人数,牵制推诿,一事不举。保奖朦混,鬻爵充塞,朝为市侩,夕登显秩。宦途壅滞,候补静,非钻营奔竞,不能疗饥。俸廉微薄,供亿繁浩,非***恶鄙,无以自给。限年绳格,虽有奇才,不能特达,必俟其筋力既衰,暮气将深,始任以事,故肉食盈廷而乏才为患。弊如此,虽敌国外患,晏然无闻,君子犹或忧之,况於以一羊处群虎之间,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者乎?

孟子曰: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又曰: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又曰: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中国户口之众,冠於大地,幅员式廓,亦俄英之亚也。矿产充溢,积数千年,未经开***;土地沃衍,百植并宜,国处温带,其民材智;君权统一,有兴作,不患阻挠。此皆欧洲各国之所无也。夫以旧之不可恃也如彼,新政之易为也又如此,何舍何从,不待智者可以决矣。

难者曰:今日之,匪今伊昔,五帝三王之所递嬗,三祖八宗之所诒谋,累代率由,历有年所,必谓易道乃可为治,非所敢闻。释之曰:不能创,非圣人也,不能随时,非圣人也。上观百世,下观百世,经世大,惟本朝为善变。入关之初,即下剃发之令,顶戴翎枝,端罩马褂,古无有也,则变服矣。用达海创国书,借蒙古字以附满洲音,则变文字矣。用汤若望罗雅谷①作宪书,参用欧罗巴,以改大统历,则变历矣。圣祖皇帝永免滋生人口之赋,并入地赋,自商鞅以来,计人之,汉武以来,课丁之,无有也,则变赋矣。举一切城工河防,以及内廷营造,汹治跸,皆雇民给值,①此人当为。所引之言,见於梁氏所著变通议-论不变之害。

三王於农隙使民,玉三日,且无有也,则变役矣。平民***,别为二等,曰情实,曰缓决,犹有情实而不予句者,仕者罪虽至死,而子孙考试入仕如故,如前代所沿夷三族之刑,发乐籍之刑,言受廷杖下镇抚司狱之刑,更无有也,则变刑矣。至於国本之说,历代所重,自理密亲王之废,世宗创为密缄之,高宗至於九降纶音,编为储贰金鉴,为世戒,而瞢儒始知大计矣。巡幸之典,谏臣所争。而圣祖高宗皆数幸江南,木兰秋狝,岁岁举行,昧者或疑之,至仁宗贬谪松筠,宣示讲武习劳之意,而庸臣始识苦心矣。汉魏宋明由旁支入继大统者,辄议大礼,齗齗争讼,高宗援据礼经,定本生父母之称,取葬以士、祭以大夫之义。圣人制礼,万世不易,观於醇贤亲王①之礼,而天下翕然称颂矣。凡此皆本朝变前代之,善之又善者也。至於二百馀年,重熙累洽,因时变制,未易缕数,数其荦荦大者。崇德①以前,以八贝勒分治所部。太宗与诸兄弟,朝会则共坐,饷用则均出,俘虏则均分。世祖入关,始严天泽之分,裁抑诸王骄蹇之习,遂壹寰宇,诒谋至今矣。累朝用兵,拓地数万里,膺阃外之寄,多用满蒙。逮文宗而兼用***,辅臣文庆力赞成之,而曾左①诸公遂称名将矣。八旗劲旅,天下无敌,既削平前三藩、后三藩,乾隆中屡次西征,犹复简调前往,朝驰羽檄,夕报捷书。逮宣宗时,而知索伦兵不可用,三十年来歼荡流寇,半赖召募之勇以成,而同治遂号中兴矣。内而治寇,始用坚壁清野之,一变而为长江水师,再变而为防河圈矣。外而交邻,始用闭关绝市之,一变而通商者十数国,再变而命使者十数国矣。此又以本朝变本朝之者也。吾闻圣者虑时而动,使圣祖世宗生於今日,吾知其变之锐,必不在大彼得[俄皇名]威廉第一[德皇名]睦仁[日皇名]之下也。记曰:先王者其意。今泥祖宗之而戾祖宗之意,是鸟得为善祖矣乎?

中国自古一统,环列皆小蛮夷,但虞内忧,不患外侮,故防弊之意多而兴利之意少,怀安之念重而虑危之念轻。秦后至今,垂二千年,时局匪有大殊,故治亦可不改。国初因沿明制,稍加损益。税敛极薄,征役鉴。取士以科举,虽不讲经世,而足以颺太平。选将由行伍,虽未尝学问,然足以威萑苻。任论资格,虽不得异材,而足以止奔竞。天潢外戚,不与政事,故无权奸僭恣之虞。督抚监司,互相牵制,故无藩镇跋扈之患。使能闭关书界,永绝外敌,终古为独立之国,则墨守斯,世世仍之,稍见顿,未尝不足以治天下。而无如其忽与泰西诸国相遇也。泰西诸国并立,大小以数十计,狡焉思启,互相猜忌,稍不自振,则灭亡随之矣。故广设学校,奖励学会,惧人才不足,而国无与立也。振兴工艺,保护商业,惧利源为人所夺,而国以穷蹙也。将必知学,兵必识字,日训练,如临大敌,船械新制,争相驾尚,惧兵力稍弱,一败而不可振也。自馀庶政,罔不如是。日相比较,日相磨厉,故其人之才智,常乐於相师,而其国之盛强,常足以相敌,盖舍是不能图存也。而所谓独立之国者,目未见大敌,侈然自尊,谓莫己若。又欺其民之驯弱而凌牿之,虑其民之才智而束缚之,积弱陵夷,日甚一日,以此遇彼,犹以敝痈当千钧之弩。故印度突厥[突厥居欧东,五十年前未与英

①突厥,指土耳其。明时,突厥别族鄂讬曼灭东罗马而建土耳其国,故有是称。

①汤若望(1591-1666年),日耳曼人,明末来华的天主教耶稣会传教士,清初任钦天监监正,罗雅谷(1593-1638年),意大利人,明末来华的耶稣会传教士,曾与汤若望等修订历。

①醇贤亲王,即奕譞,光绪帝载湉之生父。

诸国交涉,故亦为独立之国。]之覆辙,不绝於天壤也。

难者曰:固因时而易,亦因地而行,今子所谓新者,西人习而安之,故能有,苟迁其地,则弗良矣。释之曰:泰西治国之道,富强之原,非振古如兹也,盖自百年以来焉耳。举新制,起於嘉庆十七年(1812年)。[先是欧洲举议院及地方惟拥厚赀者能有此权,是年拿破仑变西班牙之政,始令***可以举。]民兵之制,起於嘉庆十七年(1812年)。工艺***,起於道光四年(1824年)。农学会,起於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国家拨款以兴学校,起於道光十三年(1833年)。报纸免税之议,起於道光十六年(1836年)。邮政售票,起於道光十七年(1837年)。轻减刑律,起於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汽机之制,起於乾隆三十四年(1760年)。行海轮船,起於嘉庆十二年(1807年)。铁路起於道光十年(1830年)。电线起於道光十七年(1837年)。自馀一切保国之经,利民之策,相因而至,大率皆在中朝嘉道之间。盖自皇拿破仑倡以后,欧洲忽生动力,因以更新。至其前此之旧俗,则视今日之中国无以远过。[英人李提摩太近译泰西新吏揽要言之最详。]惟其幡然而变,不百年间,乃浡然而兴矣。然则吾所谓新者,皆非西人所故有,而实为西人所改造。改而施之西方,与改而施之东方,其情形不殊,盖无疑矣。况蒸蒸然起於东土者,尚明有因变致强之日本乎?

难者曰:子言辩矣。然伊川②被发,君子所叹,用彝变夏,究何取焉?释之曰:孔子曰:天子失,学在四彝。秋之例,乙进至中国则中国之。古之圣人,未尝以学於人为惭德也。然此不足以服吾子,请言中国。有土地焉,测之绘之,化之分之,审其土宜,教民树艺,神农后稷非西人也。度地居民,岁杪制用,夫家众寡,六畜牛羊,纤悉书之,周礼王制非西书也。八岁入小学,十五就大学,升造爵,皆俟学成,庠序学校非西名也。谋及卿士,谋及庶人,国疑则询,国迁则询,议郎博士非西也。[汉制博士与议郎议大夫同主论议,国有大事,则承问,即今西人议院之意。]流宥五刑,疑狱众共,轻刑之、陪审之员非西律也。三老啬夫,由民自推,辟署曹,不用他郡,乡亭之非西秩也。尔无我叛,我无强贾,商约之文非西史也。交邻有道,不辱君命,绝域之使非西政也。邦有六职,工与居一,国有九经,工在所勤,保护工艺非西例也。当宁而立,当辰而立,礼无不答,旅揖士人,礼经所陈非西制也。天子巡狩,以观民风,皇王大典非西仪也。地有四游,地动不止,日之所生为星,毖纬雅言非西文也。腐水离木,均发均县,临鉴立景,蜕水谓气,电缘气生,墨翟亢仓关尹之徒非西儒也。故夫者天下之公器也,徵之域外则如彼,考之前古则如此;而议者犹曰彝也彝也而弃之,必举吾所固有之物,不自有之,而甘心以让诸人,又何取耶?

难者曰:子论诚当,然中国当败之后,穷蹙之日,虑无馀力克任此举,强敌交逼,眈眈思启,赤未必能吾待也。释之曰:日本败於三国,受迫通商,反以成维新之。败於普,为城下之盟,偿五千兆福兰格,割奥斯鹿林两省,此其痛创,过於中国今日也。然不及十年,之盛强,转逾畴昔。然则,败非国之大患,患不能自强耳。孟子曰: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又曰:国家闲暇,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也。泰西各国,磨牙吮血,伺於吾旁者固属有人;其顾惜商务,不发难者,亦

②崇德,清太宗皇太极的年号,共八年(1636-13年);元年改国号为清。未始无之。徒以我晦盲太甚,厉阶孔繁,用启戎心,亟思染指。及今早图,示万国以更新之端,作十年保太平之约,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天下之为说者,动曰一劳永逸,此误人贱之言也。今夫人一日三食,苟有持说者曰一食永饱,虽愚者犹知其不能也。以饱之后历数时而必饥,饥而必更求食也。今夫立以治天下,则亦若是矣。行十年,或数十年,或百年,而必敝。敝而必更求变,天之道也。故一食而求永饱者必死,一劳而求永逸者必亡。今之为不变之说者,实则非具有见於新之为民害也。夸昆成风,惮於兴佗,但求免过,不求有。又经世之学,素所未讲,内无宗主,相从吠声。听其言论,则日日痛哭;读其词章,则字字孤愤;叩其所以图存之道,则眙然无所为,对曰:天心而已,国运而已,无可为而已。委心袖手,以待覆亡。噫,吾不解其用心何在也!

要而论之,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大地既通,万国蒸蒸,日趋於上,大势相迫,非可关制。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诸己,可以保国,可以保种,可以保教。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呜呼,则非吾之所敢言矣!是故变之途有四:其一,如日本,自变者也;其二,如突厥,他人执其权而代变者也。其三,如印度,见并於一国而代变者也。其四,如波兰,见分於诸国而代变者也。吉凶之故,去就之间,其何择焉?诗曰?quot;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传曰:嫠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霣,为将及焉。此固四万万人之所同也

论变不知本原之害

难者曰:中国之,非不变也,中兴以后,讲求洋务,三十余年,创行新政,不一而足,然屡见败,莫克振救,若是乎新之果无益於人国也。释之曰:前此之言变者,非真能变也,即吾向者所谓捕宜罅漏,弥缝蚁穴,漂摇一至,同归死亡,而於去陈用新,改弦更张之道,未始有合也。昔同治初年,德相毕士麻克语人曰:三十年后,日本其兴,中国其弱乎?日人之游欧洲者,讨论学业,讲求制,归而行之。中人之游欧洲者,询某厂船礮之利,某厂价值之廉,购而用之。强弱之原,其在此乎?呜呼,今虽不幸而言中矣!惩前毖后,亡羊捕牢,有天下之责者,尚可以知所从也。今之言变者,其荦荦大端,必曰练兵也,开矿也,通商也。斯固然矣。然将率不由学校,能知兵乎?选兵不用医生,任意招募,半属流匄,体之羸壮所不知,识字舆否所不计,能狱乎?将俸极薄,兵饷极微,伤废无养其终身之文,死亡无恤其家之典,能洁己效死乎?图学不兴,阨塞不知,能制胜乎?船械不能自造,仰息他人,能如志乎?海军不游弋他国,将卒不习风波,一旦临敌,能有乎?如是,则练兵如不练。矿务学堂不兴,矿师乏绝,重金延聘西人,尚不可信,能尽利乎?机器不备,化分不精,能无素材乎?道路不通,从矿地运至海口,其运费视原价或至数倍,能有利乎?如是,则开矿如不关。商务学堂不立,罕明贸易之理,能保乎?工艺不兴,制造不讲,土货销场,寥寥无几,能争利乎?道路梗塞,运费笨重,能广销乎?厘卡满地,抑勒逗留,朘膏削脂,有如虎狼,能劝商乎?领事不报外国商务,国家不护侨寓商民,能自立乎?如是,则通商如不通。其稍进者曰:求新政,必兴学校,可调知本矣,然师学不讲,教习乏人,能育才乎?科举不改,聪明之士,皆务习帖括以取富贵,趋舍异路,能俯就乎?制不改,学成而无所用,投闲置散,如前者出洋学生故事,奇才异能,能自安乎?既省府州县皆设学校,然立学诸务,责在有司,令之守令,能奉行尽善乎?如是,则兴学如不兴。自余庶政,若铁路,若轮船,若银行,若邮政,若农务,若制造,莫不类是。盖事事皆有相因而至之端,而万事皆同出於一本原之地。不挈其领而握其枢,犹治丝而其之,故百举而无一效也。

今之言变者,其蔽有二:其一以震古铄今之事,责成於肉食吏之手;其二则以为黄种之人,无一可语,委心异族,有终焉之志。夫当急则治标之时,吾固非谓西人之必不当用。虽然,则乌可以久也!中国之行新政也,用西人者,其事多成,不用西人者,其事多败。询其故?则曰:西人明达,华人固陋;西人奉,华人营私也。吾闻之日本变之始,客卿之多,过於中国也。十年以后按年裁减,至今一切省暑,皆日人自任其事,欧洲之人,百不一存矣。今中国之言变,亦既数十年,而犹然借材异地,乃能图成,其可耻孰甚也!夫以西人而任中国之事,其爱中国与爱其国也孰愈?夫人而知之矣。况吾所用之西人,又未必为被中之贤者乎?

若夫肉食吏之不足任事,斯固然矣。虽然,吾固不尽为斯人咎也。帖括陋劣,国家木以此取之,一旦而责以经国之还猷,鸟可得也!捐例猥杂,国家本以此市之,一旦而责以奉公之廉耻,鸟可得也!一人之身,忽焉而责以治民,忽焉而责以理财,又忽焉而贵以治兵,其条理明澈,措置悉宜,鸟可得也!在在防弊,责任不尊,一事必经数人,互相牵掣,互相推诿,其有成,鸟可得也!学校不以此教,察计不以此取,任此者弗赏,弗任者弗罚,其振厉黾勉图,鸟可得也!途壅俸薄,长层累,非奔竞末由得,非***无以谋食,其忍饥寒,蠲身家,以从事於公义,自非圣者,鸟可得也!

今夫人之智愚贤不肖,不甚相远也,必谓西人皆智而华人皆愚,西人皆贤而华人皆不肯,虽五尺之童犹知其非。然而西之能任事也如彼,华之不能任事也如此。故吾曰:不能尽为斯人咎也,使然也。立善者,中人之可以贤,中人之才可以智。不善者反是。塞其耳目而使之愚,缚其手足而驱之为不肖,故一旦有事,而无一人可为用也。不此之变,而鳃鳃然效西人之一二事,以云自强,无惑乎言变数十年,而利未一见,弊巳百出,反为守旧之徒,抵其隙而肆其口也。

吾十为一言以蔽之曰:变之本,在育人才;人才之兴,在开学校;学校之立,在变科举;而一切要其大成,在变制。

难者曰:子之论探本穷原,靡有遗矣。然兹事体大,非天下才,惧弗克任,恐闻者惊怖其言以为河汉,遂并向者一二西而亦弃之而不敢道,奈何?子毋宁卑之无甚高论,令今可行矣。释之曰:不然,夫渡江者泛乎中流,暴风忽至,握舵击楫,虽极疲顿,无敢云者,以安一息而死亡在其后也。庸医疑证,用药游移,精於审证者,得病源之所在,知非此方不愈此疾,三年畜艾,所弗辞已。虽曰难也,将焉避之?抑岂不闻东海之滨,区区三鸟,外受劫盟,内逼藩镇,崎岖多难,濒於灭亡,而转圆之间,化弱为强,岂不由斯道矣乎?则又鸟知乎今之必不可行也!有非常之才,则足以济非常之变。鸣呼,是所望於大人君走矣!——

成语:要而论之

 拼音:yào ér lùn zhī

 简拼:yelz

 解释:犹言要而言之。概括地说,简单地说。

 出处:《天讨·豕韦之裔〈普告***〉》:“要而论之,满人之人中国也,据其土地山河,窃棋子女玉帛……固古人所谓倒行逆施者矣。”

 示例:~,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 《论不变法之害》

 近义词:要而言之、总而言之

 语法:作分句;用于总结文章等

 要而论之 成语接龙

 顺接:之乎也者 之乎者也 之子于归 之死不渝 之死靡二 之死靡他 之死靡它

 顺接:不了了之 大而化之 淡然处之 淡然置之 等而上之 等而下之 等闲视之 笃而论之

 逆接:博而寡要 不关紧要 不忘久要 达官贵要 动中窾要 多端寡要 勾元提要 钩元提要

 逆接:要价还价 要利盗名 要好成歉 要宠召祸 要害之地 要害之处 要死不活 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