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屋塔房王世子的结局没看明白

2.古代鬼故事之飞头蛮

3.复仇天使是谁?

4.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母亲成了我童年的“噩梦”

屋塔房王世子的结局没看明白

郁郁寡欢像疯了一样-郁郁寡欢的感觉

刚开始看到这个结局也是有点迷糊,后来看了一些分析,恍然大悟,编剧处理的比较含蓄,但是其实是有深意的!世子回古代后留了一封信给300年后的朴荷,

“朴荷啊,我平安到达了。你过得怎么样?这该是过了300年之后收到的信了吧?如果你在读着这封信的话,我就取消叫你‘傻瓜’的话。你的果汁生意做得还好吗?我只能想象着你工作的样子,却无法触碰,无法与你相见。像疯了一样的想见你啊,朴荷。想听你的声音,想要触碰你。如果我了就可以见到你的话,现在就想马上去。”

所以世子回古代后已经是不可能穿回了,他只能在古代默默的思念着朴荷。

朴荷读到信后郁郁寡欢,连上门买果汁的泰容也没有看上一眼,其实这个时候的泰容已经不同了,他看朴荷的眼神和真正的泰容看朴荷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泰容看朴荷的眼神比较单纯温和,世子看朴荷的眼神很有自信,朴荷一直没有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看朴荷的眼神就像世子在看朴荷。

泰容留了一封明信片约朴荷见面。 

泰容:为何来这么晚?我等了许久

朴荷:你在哪里?我一直…在这里呢

泰容:就算过去三百年 

朴荷:我…依然爱你

真正的泰容只见过朴荷一面,要是泰容的话是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的,会说这样的话,而且如此深情,只有经历过和朴荷刻骨爱情的世子,世子回朝鲜前是泰容是植物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泰容醒过来了,而且带着世子的所有记忆,最后一幕出现穿古装的世子就是为了证明站在朴荷面前的是带着世子记忆的泰容!结局这样处理也合理,毕竟要是泰容跟朴荷在一起,但是他只是转世,没有世子的记忆的话他还是另外一个人,加上世子的记忆就如同世子又回来了,就是可怜了古代的世子了,终身只能在朝鲜缅怀300年后的点点滴滴,孤独终老! 看着像HAPPY ENDING又让人暗自悲伤!

朴荷在图书馆的那一段编剧貌似没有解说,我对当时这一节也是印象深刻,但剧里始终没有给明确的答案, 据剧迷们推测,朴荷看的是朝鲜历史,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四人的真实身份,在史书里,就一定会写王世子的生平经历,里面有可能提到王世子英年早逝,朴荷为了世子潸然泪下,虽然只是猜测,但综合后面世子孤独的宿命和给朴荷的信提到的“现在就想马上去”,这个推测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古代鬼故事之飞头蛮

飞头蛮,百鬼夜行所写的一种厉鬼,信给大家重新加工一下,希望能有不一样的风味。

很久以前,在一大户人家中,每晚都会听到来自旁边厢房传来的阵阵啼哭,这哭声不是别的,正是这大户老爷的一房小妾所发出,若问为什么,只应了那句话“花无百日红!”。

起先在这小妾张氏刚进门的时候,也甚是博得老爷欢心,但时日一久,人那就难以保持当初那种态度了,说不愿意见她也好,玩腻了也罢,总之就是那么一档子事儿。

一晃日子也快十年了,这户老爷呢?在这之后又纳了几房小妾,所以这张氏备受冷落,外加上十年的光景当初的样貌已不再,落得如此下场,当初被老爷捧在手心里,现在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也只有年节或是家族办事的时候才得见面。

没有了老爷的宠爱,就连那些家丁也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宫,下人们也不愿意服侍她,一来二去,她就在这院子里郁郁寡欢,兴许是这种落差,兴许又是这种寂寞,所以这张氏对未来的生活倍感无望,特别是自己没有子嗣,跟其他妻妾根本不能平起平坐,只怕这辈子都只能关在这个类似深宫的院子里了。

“呜呜呜……”声音不大,但是断断续续,张氏坐在院子中间的水池边,看着水中自己的脸,那张脸仍旧是十分的娇美动人,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

“呜呜呜……为何我生得这般苦命,难道真的是我老了么?再不会让老爷为我动心了么?或是说老爷只喜欢我曾经的容颜,然而……现在我……哎,都说嫁给豪门富户可以衣食无忧,但是呢?衣食无忧的背后却是一般的孤寂……没有人理解我,呜呜呜……若知这样还真不如投生一个贫苦家庭,虽然过着穷日子,但总有人相伴……哪怕……哪怕只是有人跟我说说话也好啊?”

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掉入水池,溅起了层层涟漪……其实在这深宅大院里不是没有人听到过她的哭声,只因她气势已尽,没人会去理。

张氏看着水面里的自己,云鬓不知何时增添了几道白丝……她手颤巍巍扶向那里,怎知自己的袖口无意间将她的耳环碰落,径直掉入水中。张氏轻叹了一声说道:“人若命苦,做什么事都要触霉头啊。”那是老爷曾经送给她的一只耳环,也是她最喜欢的一对儿,张氏身手准备去寻。

这时只听耳畔传来了一男人的声音说道:“好一位出尘脱俗的美人。”

听到这话张氏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停止去寻,张望着问道:“是谁?”

“哈哈,我见夫人正要去寻那只耳环,但是凭良心讲,那只耳环只是凡品,根本配不上夫人的花容月貌!”

这话一说张氏浑身一震,面色微红,四下张望,还是没有看到那发出声音的男人。

“请问,请问您是哪位,怎么不出来现身,躲躲藏藏可非君子所为!”

“这……夫人莫怪,只因我长得太过丑陋与夫人的样貌差距巨大,还是不方便露面,以防吓到夫人您!”

“我的样貌……风华已过还能有什么呢?”

“诶,夫人千万别这么说,依我看夫人的样貌可以算得上是倾国倾城啊,初次见面……我觉得应该送夫人一份见面礼才是!”

“喔?可是我们未曾相见,你这份礼物,我怎么才能看得到呢?”

“那,夫人你看,礼物已经送到了!”

“你……你在骗我,我可不跟你这种人在讲话了!”

“没有,请夫人看看水中!”这张氏往水面上一看不禁愣住了,只因不知何时自己的耳朵上竟然又多了一对非常漂亮的耳环,先前说的不错,自己丢的那只与现在的这对儿简直不能先提并论,那只能称作凡品。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我还未曾瞧见您那,更何况我们未曾相见,您就送了我这么大的礼!”

“诶,夫人说的可不对,依我看也只有夫人您的气质才配得上这幅耳环!”

张氏被这个人奉承的面色绯红,要知道原来老爷在讨好她的时候嘴甜也不过此人的十分之一,难道说自己真的没有变老,容颜依旧,只因老爷不识货么?

“可是,这东西我不能要!”

“夫人是否喜欢?”

“这个……这个当然!”

“那就拿去!”

“如果收了这对名贵耳环那您就是我的恩人,但是我又未曾见过恩人的面,收了只怕有恩难抱,所以我坚决不会收的!”

“以此说来,夫人是想见我?如果看到我就会收下这副耳环么?”

“嗯嗯……”张氏点了点头仿佛那初恋中的纯情少女一般,她很是期待,因为这声音似乎年纪不大,肯定不会像老爷那样,而且声音圆润有底气,如果猜不错应该是一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

“那么好吧,我就与夫人见上一面!”

张氏坐在水池边,本来是等待那人从其它地方进入视线,怎知她身边的水池当中突然翻起了水花,张氏见到有异动,便去观瞧,只看见从黑色的水面下面不知何时飘上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张氏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再去瞧只看见一条细长的水柱喷了出来,那是什么只看见毛茸茸的东西下面赫然是一张惨白的人脸……那水柱正是从它口中喷出的。

张氏一瞧立刻浑身瘫软,坐在地上,甚至连喊的底气都没有了。

那毛茸茸的正是那人的头发,而他的头正随着水面起起伏伏,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飘在上面。

这时候的张氏的确看到一张人脸就在面前。

“来,来人那,来人那……”张氏坐在地上一步一退的小声喊道,其实她如果是大声喊也不一定会有人理会她。

“夫人怎么了?莫怕,我是不会伤害夫人您的,若要害您,我刚才就不会与夫人聊那么多的话了。”

张氏坐在地上对他说的话是半信半疑问道:“你,你是鬼,你是鬼啊!”

“恩,夫人算是吧,但是夫人您知道么?我是一个废物鬼啊,只有一颗脑袋,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只因我当年被歹人割下了首级丢到了这里,平日里我是不会出来的,听到夫人您夜夜在这里哭泣,不由得勾起我当年的痛苦回忆,同是天涯沦落人,夫人的地位我不敢高攀,但是我很愿意倾听夫人您诉说的苦难,我知道我自己会吓到夫人您,所以没敢露面,但是您一再央求,我就……算了,我还是回去好了!”

张氏有些迟疑,就在那颗人头转回去即将下沉的时候……从张氏的嘴里突然说:“且慢!”

“您是说您也遭遇不幸才落得如此下场么?”

“是的,我出生在离这不远的一家富户里,因财富招来了歹人,缴了赎金,但是那些家伙并没有如约把我交出,甚至将我的头颅砍下丢进这里……我以为根本不会再与人说出这些事情,算了,人鬼殊途,我不应该出来与夫人相见,我还是回去了!”

“且慢,请您留步,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听我母亲说人鬼都有善恶,而您不像是那种恶鬼,连日来一直倾听我的诉说,我想我们之间是可以说说话的,既然……既然我们都是苦命人!”

“真的?夫人您真的可以接纳我么?”那颗人头似乎是精神焕发一样,披散的头发撩开到一边,露出一张俊秀的脸,能看得出此人生前定是器宇不凡。

就这样张氏与那颗人头开始谈天说地,不再寂寞,宅子里再听不到张氏的哭声了,只是夜间似乎听到那张氏自言自语,大家啊都以为她疯了,久而久之这张氏就和那颗人头做起了朋友,甚至啊将它拿起直接放在屋内,连日来的聊天使她不再害怕。

就这样也有小半年了吧,那颗人头公子就突然开始对张氏说:“夫人对我是好,但是只有一颗人头的我,给不了夫人您正常的生活啊!”

“这有什么,只要我们天天在一块谈天说地就好!”

“诶,夫人是人,而我是鬼,人总有老的那一天,只有诞下个一儿半女才可以防老啊,再说男女的鱼水之欢,我更加做不到了,只有老爷他才可以让夫人您感到快乐。而且这深宅大院里面……我也是知道的,没有孩子在家中是地位极低的,还有老爷的年纪大了,可以说是土埋半截,他活着的时候你的日子尚且如此,等她后只怕你这一日三餐都难以保障,这种事情我是见的多了,我还是想请夫人您能好好想想!”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老爷他时常说自己忙,都腻在那些新进门的妻妾床上。我曾经又试了那么多次……”

“诶,这个好办,只要夫人想,我立刻告诉夫人该怎么办,保证您会重新回到老爷的身边!”张氏眼睛一亮,趴在那人头公子的耳边倾听着,只看她是摇头又点头。

没过几日,就有下人着急忙慌的去通知这家的老爷。

“不好啦,不好了老爷,三姨太,三姨太得了疾病,就要……就要咽气了!”那下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副着急的样子。

那老爷本端坐在椅子上,一 *** 站了起来眯缝着眼睛大声呵斥道:“胡言乱语什么,让我去看看!”不多时老爷就来到了张氏住的地方,正看到一位郎中摇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家老爷就知道大事不好,三姨太虽然备受自己的冷落,失去了对她的兴致,但是终究是一家人,老爷也不是一点旧情都不念,急忙冲了进去,只瞧见里面拉着帘子,屋内昏暗也瞧不清张氏的面目。

小碎步直冲张氏的床前:“爱妾,爱妾,你到底是怎么了?病了么?哎,真是我不好,近些年来冷落了你,我会找最好的郎中医好你!”然而他来到床前……却看见床上空无一人……转身一瞧,只听见屋外房门突然关闭,然而……身后多出来了一个人影。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氏,只见张氏身着一层薄纱,里面根本没什么都没有穿,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身体若隐若现,发髻十分随意,抛去端庄更有几分自然之美,这身装扮会使任何一个男人想入非非,在她身上没有其余那些小妾的妖娆和稚气,多的是一种成 *** 人的美感,曼妙的身材就在那层薄纱下面晃动,光着脚丫,慢慢的走向那老爷。

“你,你……你不是病了么?”老爷似乎是要发作。

张氏一步一步接近着老爷说道:“小妾我是病了,而且病入膏肓,老爷怎可之,小妾我得的可是相思病,这种痛苦犹如刀割!”

“可是你,你总不能……”

“没有办法,我这病也只有老爷您才能医好!如果老爷不愿,小妾我宁可就这样去!”张氏把头侧过去,明显是一副不悦,这个角度从窗子透过来的光线中正好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弧度,光洁的皮肤,那道光线一直照到她的脖颈之处,然而那老爷似乎已经欲罢不能,之前的那些女人无非是他的笼中鸟,金丝雀,像这样的挑逗却是头一次,弄得他心里直发痒,老爷早已收起了怒气,笑脸说道:“这是我的不对,冷落了你,我可知错了,跟你陪个不是!”

“陪个不是就想草草了事么?”

“那要怎样?”

“我要你留下来陪我,陪我喝酒,哪都不许去!”说着扭过身去露出她那S型曲线,这时的老爷是血气上涌,张氏拿着杯子一连给老爷倒上了几杯酒,与此同时用她的脚尖勾着老爷的靴子,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隔层纱那手感别提有多舒服了,那老爷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事情了。

几番挑逗,张氏很快把老爷揽入怀中,将其灌醉拉上床边,在经过一番温柔洗礼过后,老爷很快入睡,看到他睡得这么沉,张氏噗嗤的一声笑着说:“果真有用!”而后穿好衣服走向外面,不多时端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将他放到老爷的枕边。

打开布包,里面赫然就是那颗人头,张氏对着那人头笑了一下说:“交给你了!”

“好嘞!”原来这一切都是这颗人头安排的,包括这个步骤,人头曾跟张氏许诺只要按照他说的,这老爷以后便会对她心塌地的一百个好,见此法十分有效,张氏便对他更加信赖,事实上早在之前他就和这颗人头建立了很深厚的情谊。

张氏推门离去,次日清晨点着脚尖兴高采烈的回来准备看看效果如何,等推开门,只看到床上那老爷仍旧在那躺着,便问道:“老爷!老爷您休息好了没?”一脸叫了几声都没人回答……

最后忽然从床上滚下一颗人头,掉落在她的脚下,张氏兴奋的捡起那颗人头问道:“怎么样了?”可等扒开头发这么一看,不由得傻了眼,那颗人头根本不是原本俊俏的脸庞,吐着舌头,正是自家老爷的人头,而且从脖颈切口处正流出红色的液体。

张氏妈呀一声丢掉了那颗人头,然而……然而床上那老爷的身子正背对这自己坐了起来,那脖颈之处竟然有一颗人头!

然而那可人头正以一个诡异的弧度转了过来,那正是她朝夕相处所谓的朋友,也就是那颗人头,唯一不同的是,那颗人头的舌头伸得老长,上面正挂着一把生锈的镰刀。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张氏慌了神语无伦次的说。

“我做了什么,你现在还没看明白么?”

“你不是说……你不是说帮我么?”

“呵呵,傻女人不骗你,我怎么能够得到一个男人的身体?”

“你……,你是鬼!”

“废话,你认识我那天便以知道!我只不过是想通过你找到一具男人的身体!眼下我做到了!”

“呜呜呜……你杀了他!”张氏哽咽道。

“这只是其一,你不知其二!”

“其二?”

说话间那颗头颅瞬间飞起,直奔张氏这边,然而他舌头上那把镰刀直接在张氏的勃颈处闪了一下,立刻喷涌如注!

昨天夜里张氏离开之后这飞头蛮在老爷的枕边用舌头上那把镰刀直接将他的人头斩落,原来飞头蛮最厉害的东西一直藏在口中!

朋友哭泣诡异

复仇天使是谁?

他们这晚走过的全是些错综的小路和崎岖难行、乱石纵横的山道。他们有几次差点迷路了,多亏了侯波熟悉山中的情况,才使他们重新回归正道。天亮后,他们看见眼前的景色虽然有些凄凉,但总体上来看,却是壮丽无比的。他们置身于一片白雪封顶的群山中,一层一层的山直延到遥远的地平线。山道两旁全是悬崖绝壁,悬崖上垂挂着的落叶松就在他们头顶不远的地方,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落下来压在他们头上。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在这个荒凉的山谷中,草木丛生,乱石遍地,曾经有树石这样滚下来过。他们往前走了一段,突然一块巨石雷鸣般滚落下来,静静的峡谷里立刻回荡着一阵隆隆之声。本已走累了的马和骡子被吓得跑了起来。

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慢慢升起的时候,群山像张灯结彩样一个接一个地点亮了,最后所有的山峰都披上了微红的薄纱,明亮耀眼。这种奇景让三个逃亡者的精神为之一振,跑得更有劲了。他们在一个溪水奔腾的谷口停了下来,让马喝足了水,同时,他们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作早餐。露茜和他父亲想多歇一会儿,但侯波坚持要走。他说:“说不定这时他们正沿着我们的足迹追了过来。我们能否逃脱就看我们的速度了,只要我们能平安到达卡森城,想休息一辈子都行。”

他们在山道上奔波了整整一天。黄昏时他们算了算行程,他们已经把敌人抛开三十多英里了。天黑后,他们安顿在寒风吹不到的一块悬岩下。为了更暖和些,他们三人紧紧挤成一团,瞌睡了几个小时。未等天亮,他们又动身上路了。他们一直没有发觉有人追来的迹象,因此,侯波便以为他们可能逃离了魔爪,那个要迫害他们的恐怖组织现在是鞭长莫及了。可惜,他一点都不清楚这只魔爪究竟能伸出多远,他更没想到,这只魔掌正在迫近他们,就要把他们抓得粉碎了。

他们逃亡的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的食品只剩一点点了。不过,侯波并没有因此而不安,因为这大山里,有的是可以打来充饥的飞禽走兽。他以前就常常靠他的来复枪打猎来维持生活的。他选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拾了些枯枝把火生了起来,让费瑞厄父女暖和一下。因为他们现在是在海拔五千英尺的高山上,非常的冷。他拴好马匹骡子,告别了露茜后,就背上来复枪去打猎了。他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看了看,他们父女俩正围着火堆取暖,坐骑们动也不动地站在他们后面。他再往前走了几步后,就被巨石挡住了视线,看不见他们了。

他翻山越岭,走了两英里远了,可还是什么也没见着,然而,从树上的痕迹或其他一些迹象来看,附近是有野熊出没的。但他找了两三个小时,却还是不见猎物的踪影。最后,他正准备空手回去的时候,忽然抬头一看,不由高兴起来。他看见在离地三四百英尺高的一块突出来的悬岩边上,站着一只很像是羊的野兽,它长着一对巨大的长角,因此被人们叫做“大犄角”。它现在可能正为侯波看不到的它的同伴放哨。“大犄角”是背对着侯波的,并没有发现有人瞄上他了。侯波趴在地上,把枪在一块岩石上架好,他慢慢瞄准后扣动扳机。这只野兽跳了起来,在悬岩上挣扎了几下,便滚落下来了。

这只野兽重得很,一个人背不起,侯波将兽的一只腿和一些腰肉割了下来。这时,天快黑了,他背起猎来的东西连忙沿着来路往回走,但是,他举步要走时才发现自己迷路了——他一门心思寻找野兽的时候,已经远远走出了他所熟悉的山谷,现在要走回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山谷,到处都是沟壑,到处都差不多,根本辨不出是从哪条沟来到这里的。他沿着一条山沟走了一英里远后,遇到了一个流水淙淙的山涧,他来的时候并没见过这个山涧,他知道自己是走错了。于是,又走另一条,结果还不是。夜色很快就降临了,当他终于找到来时的小道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虽然路找到了,但要摸黑沿着这条小道一直走下去不再走错,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月亮还没升起,小道两边绝壁高耸,使得道路格外的暗。侯波背着沉重的东西,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感到非常的累了。但他仍蹒跚着一步步地往前走,当他想到每往前走一步就靠近了露茜一步,而且这些食物足够他们今后路上吃时他就精神振奋起来。

现在,他已经回到了留下费瑞厄父女烤火的那个山谷的入口处了,他在黑暗中认出了遮在入口处的那些巨石的轮廓。他想,他们肯定等得很着急了呢,因为他差不多离开五个小时了。他高兴地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借着峡谷的回音,大声喊了起来,告诉他们他回来了。他停了一下,倾听回答。可是,除了他自己的呼声不断地撞在这片沉寂、荒凉的峡谷石壁上,形成的无数回音外,什么也没听到。他又叫了一声,声音喊得更大。但还是没听到费瑞厄父女的回答。他莫名地有了一种恐惧,急急地跑进山谷,慌忙中,他把好容易猎到的兽肉都给扔了。

转过一个弯,他看到了刚才生火的地方。那里的那堆炭火虽然还在闪烁发光,但很明显,他离开后,火堆就没有料理过。山谷一片寂。他恐惧的东西变成了现实。他急忙冲上前去。除了火堆,什么都不见了,马、骡子,老人和露茜都不见了。显然,他离开后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灾难,使他们无一幸免,而且连痕迹都没留下。

这个意外的打击,让侯波惊慌失措,目瞪口呆。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赶紧用来复撑着自己,以免跌倒下去。不过,侯波到底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捡起火堆里的一根烧得半焦的树枝,把它吹燃了。他借着这个光亮,在火堆周围仔细察看了一番,地上到处都是马蹄印子,显然摩门教的人骑马追到这里来了。从蹄印看来,他们又转回盐湖城了。他们是不是被摩门教给抓走了呢?侯波这样想,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一件东西上时,他吓得毛骨悚然起来——就在离火堆没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堆不高的红土,而原来是没有这红土堆的,这分明是一个新掘成的坟墓。侯波走近一看,发现土堆上面还插着根木棒,木棒裂缝里还夹着一张纸,纸上潦草地写了几个字,纸上写着:

约翰·费瑞厄

生前居于盐湖城,于一八六○年八月四日

他才离开不久的那位健壮的老人就此离开了人世,而这几个字就是他的墓志铭。杰费逊·侯波又到处寻找,看是否还有第二个坟墓,但没找到。看来露茜是被那帮恶魔们给抓回去了,她是逃不脱她命中注定的恶运,要被迫嫁给长老的儿子作小妾了。当侯波想到露茜的悲惨命运,而他又无法把她救出来时,他真想和费瑞厄一样长眠不醒。

但最终,他的复仇心理战胜了悲伤绝望。他想,即使他无法挽回一切,他也可以在剩下的一生里,去为他们报仇雪恨。杰费逊·侯波有着坚强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因此,他的复仇心理就更加的坚决。他的这种复仇心理,可能是在和印第安人相处的日子里,跟印第安人学来的。他站在奄奄一息的火堆旁,觉得只有亲手杀他的仇人才能减轻他的悲痛。他下定了决心,非彻底、干净、痛快地报仇不可。他一脸凄白,狰狞可怕,一步一步地沿着来路往回走,找到了他扔下的兽肉。他把快要熄灭的火堆挑燃了,把兽肉放在火上烤着,烤熟后,他把兽肉捆成一包。这时,他虽然疲惫不已,但仍踏着摩门教徒的足迹,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他艰难地沿着先前走过的山路走了五天,直走得脚痛难忍,疲惫不堪。夜里,他就躺在乱石中,胡乱睡上几个钟头。天还未亮,又起身赶路。第六天,他到了鹰谷,他们就是从这里开始他们不幸的逃亡的。他站在鹰谷远望过去,摩门教徒们的田舍家园清晰可见。现在,他已经形销骨立、憔悴不堪了。他倚着他的来复枪,狠狠地向脚下这片宽广而安静的城市挥舞起他瘦削的拳头。他远远看见这个城市的一些主要街道挂着旗帜和其他庆贺节日的标志。他正为此纳闷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蹄响,只见一个人正打马向他这边跑来。当骑马的人走近时,侯波认出这是一个名叫考波的摩门教徒。以前,侯波曾帮过他好几次忙,所以,当考波走近时,侯波主动给他打了个招呼,想从他那里打听一下露茜的消息。

他说:“我是杰费逊·侯波,你还认得我吗?”

这个摩门教徒非常惊讶地望着他,眼前这个面色苍白、双目深陷、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很难让他相信这就是当初那个年轻英俊的猎人。最后,当他终于认出这确实是侯波时,他便由惊讶变得恐怖起来。

他叫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还敢跑到这里来?!要是有人看见我和你说了话,我的小命也没了。你知道吗?因为你帮费瑞厄父女逃跑的事,四圣已经下令通缉你了。”

侯波坚定地说:“我不怕他们,他们通缉我我也不怕。考波,你一定听说了这件事情,你告诉我吧,我们是朋友,请你看在上帝的份上,别拒绝我。”

这个摩门教徒胆怯地问道:“赶快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问题吧,摩门教徒到处都有耳目哩。”

“露茜·费瑞厄怎么样了?”

“小瑞伯昨天和她成婚了。喂,你给我站稳些,站稳。你没事吧?”

“我没事,”侯波有气无力地说。他万念俱灰地跌坐在身旁的石头上,嘴唇都白了,“他们结婚了?”

“昨天结的,街上挂的旗就是为了庆祝他们。为了谁娶她的问题,小瑞伯还和斯坦节逊争吵了一番呢。他们两人都参与了追捕露茜的行动,露茜的父亲是斯坦节逊开枪打的,他认为他更有资格得到露茜。但在四圣会议上决定露茜的归属时,因为瑞伯的势力大一些,先知就把露茜判给了瑞伯。可是,不管谁得到她,都不会长久的,因为我昨天看见她时,她脸色灰白,哪里还像个女人,折磨得像个鬼了。你要走了吗?”

“是的,我要走了。”杰费逊·侯波说着就站了起来。他刚毅冷峻的脸庞就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两眼凶光逼人。

“你要去哪里?”

“你别管。”他一面回答,一面背起来复枪,大步走进山谷,直往野兽出没的大山深处走去。侯波从此成为了一个比猛兽还要危险的人。

露茜的命运被考波说中了。可怜的她不知是为了父亲的惨,还是由于不幸的婚姻,一直萎靡不振,郁郁寡欢,没过一个月,她便含恨而。该的瑞伯娶露茜主要是为了得到约翰·费瑞厄的财产,因此,对于露茜的,他一点也不伤心,倒是他的大小老婆们都为露茜哀悼,并且按摩门教的风俗在下葬前,为她整夜守灵。露茜后的第三天早晨,她们在灵床边围坐着,突然,房门撞开了,一个衣衫褴褛、面目粗野、饱经风霜的男人闯了进来。她们吓得缩成一团,张嘴结舌。这个人进来后好像没看见这些吓呆了的妇女一样,径直走向露茜的遗体。他弯下腰,虔诚地在她那冰冷的额上吻了一下。接着,又拿起露茜的一只手,取下了还戴在手上的结婚戒指。他凄厉地叫道:“她决不能戴着这个东西下葬!”他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就飞身下楼,消失了。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出奇,要不是露茜手指上那枚婚戒确确实实不见了,就连那些守灵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事实,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杰费逊·侯波在大山里流浪了几个月,过着原始人一样的生活,他时刻谋划着该怎样报仇雪恨。当时,盐湖城里到处都传说有一个从大山里来的怪人,他时常在城外徘徊。有一次,一粒子弹嗖嗖地击穿了斯坦节逊的窗户,射在离他不到一英尺远的墙壁上。还有一次,瑞伯在悬崖下经过时,上面有块大石头砸了下来,要不是他躲得快,早就没命了。这两个年轻的摩门教徒很快察觉有人要谋杀他们。他们曾几度带领人马到山里头去抓企图谋杀他们的人,要把他们抓住杀,但他们总是无功而返。于是,他们非常谨慎起来,不敢一个人出门,天黑后就足不出户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在住宅周围布下了不少警卫。这样过了段时间后,他们才有所放松,因为侯波杳无音讯了,于是他们就希望侯波的复仇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给消磨掉。

但事情恰恰相反,侯波的复仇决心更加强烈了,意志坚定的侯波心里头只装着复仇这件事,不过,侯波是一个很实际的人,他很快便意识到,尽管他体格强壮,但经常的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和过度的操劳会把他的身体给整垮的,如果他像野在山中,那么,谁替他报仇呢?这不正是瑞伯他们一直期盼的吗?于是,他振作精神回到了内华达,回到他过去呆过的矿山,好在那里恢复身体,赚足钱,以便以后复仇行动不会受制于贫困。

他原来计划挖一年矿就回去报仇,但由于各种意外的发生,他一直脱不开身,在内华达呆了五年。虽然过去了五年的时间,但往日的一点一滴仍记忆犹新,他的复仇决心和当年他站在约翰·费瑞厄墓边的那个晚上一样强烈。他乔装打扮、更名换姓后,潜入盐湖城。他为了复仇早就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他到了盐湖城后,才知道在几个月前,摩门教闹了内讧,教中年轻的一派企图推翻长老们的统治,于是有很多造反的人脱离了教会。他们离开犹他后,变成了异教徒。瑞伯和斯坦节逊也成了异教徒。据说,瑞伯的大部分财产早就设法变卖了,因此,他离开时,已是腰缠万贯的大富翁,而他的同伴斯坦节逊与之相比,却穷得要命。但他们离开后,到底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晓。

在这种报仇无门的情况下,一般人难免会灰心丧气、把复仇的打算给放弃了,但杰费逊·侯波却一刻也没动摇过。他带着他那笔为数不多的钱出发了,他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在美国各地找着他的仇人。钱用完了,就随便找个事做糊糊口,时间一年年过去了,他的一头黑发也白了,但他仍四处寻觅,就像一只不找到猎物决不罢休的猎犬一样。他把他的全部心智都用在了复仇这件事上,他为了复仇,已经付出了他的大半生。后来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天,在克利夫兰城里,他偶然瞥见他的仇人在一个窗子旁,他高兴了:他寻找已久的两个仇人就在这里。他连忙赶回他寄住着的破旧的住处,谋划好了该怎样去复仇。但是,不巧的是,瑞伯那天望向窗外的时候也认出了在大街上流浪的侯波,而且发现他仍然眼藏杀机。所以,他在斯坦节逊的陪同下(斯坦节逊已是他的私人秘书了),急急忙忙地找到了负责当地治安的一位法官,说他被一个以前的情敌盯上了,他们的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当晚,侯波被捕了,由于他找不到保人,只有老老实实地被监禁了几个星期。等到放出来的时候,他发现瑞伯的住处空无一人,瑞伯和斯坦节逊已经到欧洲去了。

这一次,侯波的复仇计划又落空了。但他的复仇决心再一次激励着他,让他继续追踪下去。但是,因为没有路费,他又不得不做了一个时期的事,为了复仇计划得以实现,他尽量节省着每一块钱。最后,他积蓄了一笔足够到达欧洲的钱后,就动身了。他在欧洲各国,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寻找他的仇人。没钱了的时候,他什么活都做。尽管这样,他还是没能追上这两个坏蛋。当他赶到圣彼得堡时,他们却在去巴黎的路上。当他赶到了巴黎,他们却刚刚动身往哥本哈根去了。当他追到丹麦首都哥本哈根时,他又晚了,他们几天前就往伦敦去了。他终于在伦敦把他的仇痛快淋漓地报了。至于此后发生在伦敦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引用医生华生日记中详细记载的这个复仇者自己所讲述的故事吧。

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母亲成了我童年的“噩梦”

01

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或许需要一生来治愈。

2017年5月4日,学校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青春的气息,而我的眼前,依旧是无尽的深渊和昏暗。

一束耀眼刺进我的眼睛,我从昏暗中醒来。当我看清高挂的输液瓶的时候,意识到我第三次自杀又未遂。我感到失望、迷茫,又十分彷徨。我无力的闭上眼睛,用耳朵吃力的搜索着周围的动静。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的辅导员在和医生交流。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最好能够通知家长”医生说道。

“我已经尽力在联系了”,辅导员叹了口气。

不出所料,辅导员依旧没能够联系上我的母亲,我在这个世界最恨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她的关爱。别人在休息日,都可以回家,我只能一个人呆在冰冷的宿舍里;别人可以在宿舍吃零食,喝牛奶,我只能啃着干硬的馒头,喝着凉白开;别人上大学都是父母跟着,我只能一个人拎着行李赶火车......

一周后,我出院,一个人回到宿舍,班主任找我谈话,他建议我联系我的母亲,让我办理休学,因为他担心我的身体。我哭泣着,疯狂的喊叫:“学校都没法联系他,我有什么办法?”

我愤怒的离开办公室。

后来,辅导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联系上的我的母亲。

毫无疑问,我的母亲没有让我的失望的再次带给我失望。

她嘴上应允,却迟迟没有来接我。

这些年来,她一直认为我是装病,引起大家的注意。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我从宿舍跳了下去,小腿骨折,母亲在和班主任再三确认后,终于愿意接我回家。

02

我叫董欣,这个名字并未带给我太多的欣喜。两岁的时候,母亲被查出患有输卵管堵塞,无法再次怀孕。生父一直重男轻女,在确定无法生育“他的儿子”后,毫不留情的将母亲和我扫地出门。

我一直认为母亲是一个软弱的人,她可能将我视为负担,离婚后不到两年,就又给我找了一个继父。继父长得粗糙,人也粗鲁。打牌、、抽烟,酗酒,凡是不良嗜好,他都有......

我的童年,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我经常躲在柜子里,看着他喝的烂醉如泥,在家里砸东西。在我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就是:他醉醺醺的站在门外一边大叫我母亲的名字,一边用脚踹门,母亲不耐烦的开门,他嘴里叼着烟,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并叫着我的名字。

每次听到继父踹门的声音,我都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

母亲在保险公司上班,一旦业绩不好,她就会浑身散发出各种不满,而我则成了她可以发泄愤怒的唯一活体。

六年级的时候,外婆病了,小姨妈想要约着母亲一起去看一下,但是母亲没有同意。

我从来没有见过外婆和舅舅,母亲一直给我灌输一个观点,那就是外婆都是狼变的,会吃人,凶巴巴的。

我不敢想,更不敢问,但是,随着一天天的长大,看着同学们的外婆都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我开始怀疑母亲的话。

终于有一天,我得了班里的第一名,母亲很高兴的亲吻了我的脸颊。此时,我趁着母亲好心情,壮志胆子,问了一句外婆现在在哪里?

母亲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她?哼哼,早了”。

我十分的不满,大声的呵斥母亲,“那是你的亲妈!”

她啪的一巴掌打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只见母亲额头的青筋暴起,咬肌鼓起,两片嘴唇不停的上下开合着。

我木纳的左手扶着一棵棕榈树,右脚来来回回的踢着脚下的那块石头和几棵杂草。

毫无防范的我,被她拽着我的马尾辫来了一个360度的旋转,像疯了一样,用她的高跟鞋踢我的小腿,我被踢倒在路边,她继续拉着我的双肩包将我一次又一次拽起来…

我浑身颤抖的蜷缩在路边的栏杆旁哀嚎,眼泪和鼻涕已经在我瘦小的只有骨头的脸上混合着!

而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发疯的手脚,一边拽我,一边踢我。

我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当我蜷缩着抬起头看着她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泪眼婆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鳄鱼的眼泪。

我跪在地上,向她求饶,但是她依然疯狂的像踢皮球一样在我身上踢来踢去。直到路人把她拉开,她才停止了自己疯狂的行为。

我早晚有一天会在她的手里,外婆不是恶魔,她才是恶魔。

我后来时常在想,要是那一次我被她打了,该多好。

03

从此之后,我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尽量和她保持距离,我变的郁郁寡欢,不再和她主动说话,一直到上大学。

2017年的春节,我因为头疼,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抑郁症。医生建议我服用药物,我仅仅是听从医生的建议拿了药回去,但是我并没有服用,我讨厌因为吃药而成为病人。

春节过后,回到学校,我每天晚上看着距离我眼球不足一米的天花板,时常等待,具体在等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自杀前一个月,我整夜的回忆过往的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我的心是撕裂的,我的脑袋嗡嗡直叫。每日筋疲力竭,眼神呆滞。

我找到我的亲戚,她在老家的一个药房工作。我说姥姥失眠,希望她给我弄一些安眠药,哪怕安慰剂也好,或者瓶子也好,还说这样我好在里面放点维生素之类的做为姥姥的安慰剂。

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给我寄过来了一瓶100片装的安眠药和一瓶vc,拿到后我才发现已经过了有效期两年了。

我每日依靠这些安眠药度日。

日复一日,我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

这一天,宿舍静悄悄的,我一个人呆呆着望着天花板,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不喜欢没有阳光的日子。我将那瓶安眠药倒在一张白色的纸巾上,我将其摆成一个“爱”字,我数了数,总共用了49粒药片,其他的我又倒回瓶子里。我倒了两杯温水,一粒一粒的将药物放进嘴里,缓缓的吞下去,每吃一粒,我都会闭一次眼睛回味一下活着的瞬间。

那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我似乎是上天的一个玩笑,可有可无,世界很苦,希望以后不要再来。”

我还特意将这条朋友圈屏蔽了我母亲和我的亲戚们!

但是这条朋友圈引起了同学和辅导员的重视。

04

我腿骨折被领回家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但是我的母亲并不记得。不只她不记得,连此前每年在这个时候打抚养费的生父,似乎也忘了。

生父虽然重男轻女,也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他这几年里,似乎良心发现,一直记得我的生日。这一点,在我心里,好过我的母亲。

我希望得到关爱,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我拄着拐杖,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找到了他。可到了他的家里,我才意识到我是不仅鲁莽并且多余,他并没有表现得多么喜出望外。我在他家茶几前那三条腿的板凳上坐了半个小时,我觉得流淌着相同血液的父女俩像极了熟悉的陌生人。

他只是不停的让我喝水,并隔三差五推一推散落在茶几上的已经返潮的瓜子让我吃。

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三番五次的叫他去管管他们那两个调皮吵闹的孩子。

父亲不停的对他的那两个孩子大声嚷嚷:“你们俩龟儿子出去玩去”,一会吵他们,一会让他们滚一边去,还不忘了为两个孩子的吵闹给我说着歉意的话,但是我却能呼吸到他们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

我知道我就是那个没人待见的仅仅留着他血液的外人。

我没有留下来吃午饭,我就离开了父亲那里。走时候他塞给我100块钱并说:过生日自己买个喜欢的礼物吧!

我没要,他搓搓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对我说:这几年,委屈你了。

我摆了拜手,没有说再见等矫情的话,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没有流泪,我尴尬的对阳光下自己的影子笑了笑。

我知道我的亲人都存在着,而我只是一只孤独的刺猬。

从此以后我不再对生父有任何的幻想,我不止一次的羡慕那些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们,至少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幻想!

05

抑郁症休学后,我越来越讨厌我母亲的那张邪恶诡谲,变幻无常的脸。我不愿意呆在这个令人伤心的城市。在高中老师的帮助下,我去很远的山区,当了一名支教老师。

我带小学三年级,班里有11个学生,都是被奶奶带着或被留守在学校的留守儿童。

或许因为似曾相识的遭遇,我成了他们似曾相识的“母亲”。

每天看着他们天人烂漫的脸和渴望的眼睛,我的心都和针扎一样,感到怜悯和悲伤。我舍不得打他们,也舍不得骂他们。每当深夜的时候,我都时常在在想,当我的母亲,当年如何能够狠心对我下那么毒的手。

班里有一位中缅混血儿叫杨树昌,他母亲是被父亲花10000块钱买回来的,母亲生下他之后就逃跑了,我第一次见他,他就用那双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

我抚摸着他的头,看着他渴望的眼睛,对他说:

“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满足你”

他呆呆的摇摇头,不知所措。

“没事,你说就行,我尽量满足你”,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我能叫你一声妈妈吗?”他低着头,小声说道。

“可是我今年才20呀”我苦涩的笑笑,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那你叫吧”

他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叫出口。

“老师,你打我一顿吧”他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为什么?”

“我想让妈妈打我一顿,没有人打过我,也没有人管过我,我....”

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不忍直视这个可怜的孩子。

“是啊,至少我还有个母亲”,此时,我又感觉似乎很幸福。

时间一天天过去 。

一个暴雨天,我站在教室的窗前,望着紧锁的大门,茫然而失落。

突然,我看到我们隔壁班一个需要每天翻十几里山路来学校的女孩子,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外,那时候已经上课了,学校里充满着读书声。

不知道是她不敢叫老师还是她的声音被读书声淹没了!她怯懦的期待着能有人看到她在门外。我飞速的跑到校长办公室拿了钥匙,开了门拉着她跑进我的宿舍。

我拿出来我最小号的衣服让给她换上,裤子的腰围太大,我找了针给折缝一下,看着她穿的大大的裤子,我们俩都笑了。

我给她挽裤腿的时候,她说:老师,你好像我妈妈。后来我给她吹头发的时候我看到她眼里的泪花,我知道她忍着不想我看到。

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回忆起了我的母亲。虽然我并不喜欢她,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可改变的,她并不都是错的,我也并不是一直处在黑暗当中......

我想到我的母亲当年在雨中自己浑身湿透而不顾的抱着我去看病的场景;我想起母亲自己在公司门口啃着馒头给我吃烧饼的场景;我想起母亲苦苦哀求客户泪眼婆娑的场景......

没有她,我或许早已经辍学,不知道境遇如何。

06

我的母亲,她似乎并没有描述的那么不堪。或许是我抑郁症后的幻觉,或许是仇恨的种子在不断的发芽。

我开始回忆童年时候我和她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对于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来说被母亲打骂都成了奢望,而我似乎是幸运的。当晚,我第一次主动给母亲视频,母亲抹着眼泪,像极了一个孩子。

我和母亲的关系有了缓和,母亲也开始变得关心起我来。他看到这里的孩子没有衣服,

就通过社区捐赠收集到合适的书籍和衣服并给我送来,她也想看看这个改变她女儿的地方。

母亲过来我开心又担心,我担心我们之间的隔阂又引起不适。

但是当我看到母亲把拿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孩子们分发并拥抱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母亲内心又补充了满满的爱!

第二天周六我带她欣赏一下海拔1700米原生态的自然景观。

一路上她给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和经历。母亲是家里老大,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母亲初中没读完就被姥姥安排在家做农活,照看弟弟妹妹。稍有闪失就又会被姥爷打骂!

后来姥爷去世的早,姥姥就带着最小的两个孩子改嫁了。

留下母亲和我小姨妈相依为命!

从那之后,谁都不能在母亲面前提起她的母亲!

后来母亲出来打工认识了她第一任丈夫,不到结婚年龄就结了婚,生了我同母异父的大姐,如今大姐已经结婚生子,但是不和母亲来往!

这是20年以来我唯一了解到的最真实的母亲,也是我们最推心置腹的一次谈心。

可是,我始终不能理解的是,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童年阴影再让我过一遍。

我想要问,但是却说不出口。

突然小腿一阵疼,一抹黑影从草丛窜过,我大叫一声:不好,有蛇。

母亲猛地转过身,徒手抓住蛇尾,直接扔了很远很远。

我从来没见过母亲如此果断、决绝。

母亲二话没说,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脱下自己的衬衣,用袖子扎住我的小腿上部,弯腰为我。

此刻,我不知道,这种原始的方法,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之后,她迅速将我背起来,飞跑着回学校。

那在母亲的怀抱里,我那一刻明白了:为母则刚。

高160的母亲背着我这个165的女儿,健步如飞的跑着下那个她多年都不曾爬的山坡。

一个小时我们爬到的高度,母亲背着我仅用了10多分钟回到了学校。

校长立马骑着摩托车带我们去镇上的卫生室。医生一看伤口说:“不用担心,这蛇没毒”

母亲紧紧的抱着我,是分明感受到,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母亲在我身上越来越软,重重的瘫软在地上.....

“本身心脏不好,再加上疲劳过度,没有大碍....”医生跟我说。

我一直照顾到她到很晚,倚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决定做一碗鸡汤,给她补补

我端着自己做的鸡汤,在卫生室门口遇到了她,她手里也端着一碗鸡汤。

“你被蛇咬伤,需要补补”她说

“你身体虚弱,需要补补”我说。

我们相视一笑,或许,一切都过去了。